蘇繡徹底的被限製了自由,紀淩南將她關在一個四麵都是牆的房間裏,每天派人固定時間送進一日三餐,任憑她怎麼嘶吼哭喊,甚至撓牆撞頭,他都不予理會。
而蘇洛在日夜與紀淩南形影不離的情況下,終於解開了心上的鎖,決定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也給他一次機會。
兩人又重新拍了婚紗照,滿懷期待的盼著一個星期後的第二次婚禮。
真正意義上的幸福婚禮。
沉浸在做花童的鄭貝兒,每天興奮的不著邊,數著日子盤算著婚禮還有幾天。
而在另一邊,鄭天寧卻整日坐立不安,滿腦子想的都是蘇繡秦曉月的臉,根本無心做任何事,甚至連工作丟了也不放在心上。
蘇洛看著他這副失了魂魄的樣子,也沒有辦法,便將鄭家父子接到別墅來跟她一起住,也好方便她照顧鄭貝兒。
即便他是蘇繡的兒子,但那並不影響她將他仍舊視如己出。
萬眾矚目的時刻終於到來,所有人都在忙碌著讓這場婚禮完美無缺。
唯獨,鄭天寧。
他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一路小跑著來到了蘇繡被關押的地方。
許是紀淩南對他沒有防備,亦或是太過於自信自己的“牢籠”,門口並沒有安排保鏢看守。
而他也很順利的撬開了鎖頭,閃身進去。
蘇繡以為是送飯的保鏢,不以為然的繼續呆坐著看向牆腳那隻爬行的蜘蛛。
直到,身後有人悄悄的輕聲喚她的名字:“曉蘇繡!”
她猛地回頭,死死的盯著鄭天寧,詫異之餘,更多的卻是慶幸。
慶幸老天沒有置她於死地,慶幸還有個傻子如癡如醉的愛著自己。
“天寧,你來救我的對嗎?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這世界上也隻有你還會願意救我!”蘇繡抓住了最後的稻草,瞬間便衝到他的麵前,笑容終於在她的臉上綻開。
“你不知道,我在這裏簡直生不如死!沒有窗戶,沒有人,沒有自由!再呆下去我一定會瘋掉的!”
鄭天寧看著麵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心裏不停的數落自己,卻又控製不住自己。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可是我不想看你受苦,不想看你不開心。”
“因為你是愛我的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天寧,謝謝你。”蘇繡有些敷衍的回應道,報以一個感謝的微笑後,她便轉身向外跑去。
然而卻被鄭天寧給拉了回來。
蘇繡一臉的吃驚,又有些許的憤怒與不耐煩,但卻仍舊表現出一副友好的模樣,假惺惺的問道:“怎麼了?”
“我放你走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除非你答應跟我回家,我們一家三口以後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即使再窮再累,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是幸福,否則的話,我不會放你走的。”
鄭天寧早就在來之前便想好了說辭,然而說出來卻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甚至麵臨被罵的風險。
然而蘇繡並沒有讓他失望。
兩人四目相對了片刻後,蘇繡隨手抄起一旁的台燈,順勢便砸在了鄭天寧的腦袋上。
她心裏清楚,他這顆榆木腦袋認得是死理,自己說的再多也是毫無用處,倒不如簡單粗暴一點,也省得浪費時間。
鄭天寧被打的一頭栽倒在地上,眼前漆黑一片,而腦中則像是有個電鑽一樣,不停的嗡嗡響。
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傷口處冒出來,染紅了半邊臉頰。
他伸手想要去抓蘇繡,卻抓了個空。
隱約之中,他朦朧的聽到蘇繡的聲音在他耳邊飄過,帶著嘲諷與不屑。
“你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