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溫柔的拔下刀和和氣氣地和院長說:“自然沒有問題。”
在醉花轉身出門時他回頭看向院長:“我叫莫世恩,院長可以一定要記住了。”
外麵的豔陽照進了剛剛推開的房門。長長的影子慢慢遠去。屋簷上的麻雀還在嘰嘰喳喳的叫著,其中一隻膽子大的飛落在窗欞上看見屋子裏的院長正掂量著手裏的幾個小金條。
白澤今天要回別院。卻被秋錦之一個勁兒拽住。“白澤!你不能就這樣拋棄我啊!我現在都不敢出書院!我就怕那些人提著刀殺進書院,然後我這個價值連城的頭就沒有了!”
白澤瞅了一眼光打雷不下雨的秋錦之道:“沒事,那些人想殺你,隨便你在什麼地方都會殺你的。”
秋錦之道:“我昨天晚上連夜寫信給我爹了,我問我爹是不是在哪裏招惹仇家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書院啊?”
白澤甩開秋錦之的手道:“你大早上就已經雇了了六個護衛在你旁邊了,你怕什麼啊?夫子早上查作業都覺得麻煩。”
秋錦之:“……”
“可是我還是覺得你比他們厲害一點。”
眾護衛:“……”
白澤:“我不厲害,我寡不敵眾。”
眾護衛當時就將自己的頭昂的高高的。
在中午吃過飯以後,白澤想到已經有三天都沒有回去看阿瞳,今天在外頭買了許多的好玩的,好吃的,一定要送去給阿瞳。
推開院門,屋子裏靜悄悄的。院子兩隻剛剛下完蛋的老母雞歪著頭看著推門的來人。白澤看向老母雞。“今天晚上要吃老母雞燉蘑菇嗎?”
在院子裏還有一位少女她手上拿著一盆花呆愣著看著進門的白澤。
她抿唇朝著白澤點了點頭。
白澤看她麵色和以前好多了,她問:“你還怪我嗎?”
阿瞳搖了搖頭,她上前拉住白澤,一路走到了書房。
這書房平日裏也沒有人來,偶爾秋錦之會在書房裏看那麼幾本雜書。更多的時候,秋錦之最喜歡在書房裏睡覺,書房裏太陽照進來能睡個懶洋洋的日光浴,還沒有風。
今天阿瞳的態度要比前幾天好許多。
白澤進了書房,她上次來過書房,書房總是亂糟糟的,秋錦之看書總有一個壞習慣,看書以後總是會把書隨意插在低矮的書架上。高書架上的書總是會被立起來。
今天她意外的看見高層的書架全都橫放,低矮書架的書反而整齊了一些,就連書都被整齊擺放,桌子上還有幾本書。白澤隨手翻閱了基本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白澤乘著阿瞳在拿東西的功夫拿起了一個花瓶左右看了一下,她看了看架子上,轉而又把花瓶放回去。
白澤在書房轉了好幾圈,越轉,眉頭皺的越深。
書房裏阿瞳從插畫桶裏拿出了其中的一個畫軸遞給白澤。
白澤接過畫軸將信將疑地展開來,這裏麵藏有好多張白紙。
白澤看著紙上的字慢慢的讀了起來。
雖然阿瞳詞彙量不多,可是那些畫麵也在白澤的腦子裏隻言片語的拚湊了起來。
她的離開,她是第一個死的,接下來還有更多的人也死了。
將軍府裏好像是籠罩著死神,每一個人都坐立不安,就怕下一個死去的人是他。
我在將軍府裏都不敢出門走夜路。我本來是要小姐陪嫁的,那天卻睡過頭了。我被人捆著,被人灌入了不知道是什麼的湯藥。我看著這裏的人,他們都好像是要了我的命一樣。
好在我有法子自己催吐。在那群壯漢走了沒有多久以後,我就一個人自己催吐到角落裏。等有人發現我時,我已經昏迷了。雖然我撿回了這條命,可是嗓子卻壞了。舌頭好像是灼傷一般,一天天的自己開始潰爛,流膿。刺激性的食物都不能吃。
我不想受罪,去醫館找大夫幫我把這舌頭索性直接的就切了。開始的時候還是會疼的。多疼幾次就麻木了。
我在屋子裏養了幾天傷,可是府裏卻有人接二連三的死去。
奶媽在睿王妃出嫁幾天以後突然暴斃了,聽說是吃東西噎著的,當時飯桌上一口氣沒有緩上來。因為是大喜日子。所以這件事情將軍府壓著沒有說,不過給奶媽家人一筆不錯的安葬費。
平時教導的他們規矩的嬤嬤在走夜路時意外的跌入了荷花池,等人將他們撈起來的時候都已經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