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了你兩次機會。”盒子打開,裏頭全是銀票,還有一張是這院子的地契。
“奴婢……奴婢該死。”跪在地上的嬤嬤音調都在發抖。
白澤拿出盒子裏的銀票道:“月錢也不少,日銷裏克扣也就罷了,這樣的吃相也太難看了。”不知何時,白澤手上多出了一本賬本,她一頁的翻閱著。
嬤嬤此時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她還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子居然真的能查出蛛絲馬跡。
白澤道:“我開始問你了,你不承認,我剛才又問你了,你還不承認。事不過三。”
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阿瞳看著那個平時對她還不錯的嬤嬤此時跪在白澤的麵前一個兒勁兒的磕頭認錯,就連腦袋都給磕破,鮮血直流。
阿瞳看見白澤從腰間拿出了那把匕首。還沒有拔出來卻被阿瞳抵住。
白澤看向她。阿瞳搖了搖頭。
“如果發現不了,你連住的位置都沒有。”
阿瞳護在嬤嬤的麵前用手對白澤做出擺手的動作。看的出來這兩人平日朝夕相處也是有了感情。
白澤皺了皺眉。慍怒道:“讓開。”
阿瞳還是擋在白澤的麵前,阿瞳眼裏流出眼淚她在地上胡亂的寫起字。
白澤看著地上潦草的字跡。緩了許久才對著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嬤嬤懶懶道:“滾出去。”
阿瞳看著她已經陌生不已的白澤。她對白澤也有一種畏懼,她似乎很少發火,情緒失控的那次仿佛就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再後來就再也沒有看過她情緒失控。
屋子裏就隻有白澤和阿瞳,白澤將阿瞳扶起來:“情感這種東西真是好討厭。”
阿瞳看著白澤。
阿瞳又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著白澤。白澤給阿瞳夾了兩塊肉,自己又繼續低頭吃飯。在飯桌上兩人相顧無言。
白澤吃完飯,擱下碗:“等你傷好一些,我找機會送你出西京,要是再被睿王妃看見你,我怕你真的會有什麼意外。平日裏少出去些。”
阿瞳乖巧的點了點頭。
白澤不禁想到當年她在家裏,母親會教導兒女算術,白澤總是算的不好,反而表姐算的很優秀,那時她自己也才剛剛接觸這些,那時從漠北回來一年的她一直努力的學習千金小姐的各種規矩因為將軍同她說,以後都要在這裏生活,不能再回到漠北。
白澤硬生生將她豪放給打壓下去,她也拿起繡花針在家裏學習那些女兒家必學的功課,可是她永遠都是追不上優秀表姐的進度。
加上平日裏父親不在府上,她都沒有功夫摸刀。
白澤包懷裏揣著銀票剛好看見迎麵跑來的秋錦之。
秋錦之看白澤麵色不好,他說看白澤胸前鼓囊囊的,他用鼻子嗅了嗅白澤的身上道:“吃過飯了?你胸口是啥?”
白澤從口袋裏掏出銀票全數給他:“你放在別院的錢,被那嬤嬤全數拿走藏在了花壇裏,藏在花瓶的地契也被嬤嬤發現了。”
秋錦之將錢收進自己的口袋裏讚歎道:“厲害。我家遜安厲害。”
兩人正說著話,白澤覺得後頭有人。回頭一瞧,是一個穿著一身紫衣的男子他後頭還背著一個包袱。
要說這容貌也是上乘之姿。他看了眼白澤,又看了眼秋錦之。白澤側身讓這位進屋,他走到白澤的麵前突然止步。“請問宿舍怎麼走?”
白澤同秋錦之都一愣。秋錦之知道白澤這人話不多。他率先開口:“哈哈,同學,這都開學一個多月了,你才來是不是太晚了?”
對方謙虛地點了點頭朝著二人行禮,客氣又疏離道:“在下莫世恩,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秋錦之也回了一禮:“哈哈,你倒是一股迂腐的書生氣,好似夫子一樣。我是秋錦之,這位也是我們的同學,白澤,隻是他平日不說話,其實人還是不錯的。”秋錦之熱情地介紹道。
白澤也沒有說話,直接進了屋子。對於這個到來的新同學說不上有好感,也說不上有多少的冷漠。
隻是不想繼續深交而已。
秋錦之帶莫世恩道寢室。
這個房間上次剛剛被人清理過,趙明已經在府上養傷,所以屋子裏就隻有莫世恩一人居住。
莫世恩看了眼秋錦之問:“外麵那些黑衣護衛是專門保護你的?”
秋錦之看了眼在門口擠的黑壓壓一片的護衛道:“是啊。我住在靠樓梯的那一間,要是你有什麼問題,缺什麼和夫子說,都會盡量滿足你。你就先收拾東西,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秋錦之準備走,卻被莫世恩一把拉住。“別走啊,再坐坐。”
雖然莫世恩為人很溫和,是秋錦之卻被莫世恩緊緊的拉住。秋錦之被這一股奇大的力氣抓的有一種未知的恐懼,就好像是一個惡魔將他拽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