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願好彎腰將兩個紅本子撿起,心底的疼痛差點讓她窒息。
這就是她愛了三年的男人,無視她此刻的狀態,不在乎她是否痛苦,有的……隻剩下責難。
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
“顧唯安,我們完了。”
不知怎的,顧唯安心口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很輕卻不可忽視。
壓下這種煩躁的感覺,他冷冷一笑:“我們開始過?”
似乎這句話徹底壓碎了林願好心底的稻草,她猛地將結婚證摔到顧唯安臉上,含著淚大吼道:“對,我們從沒開始,全是我的飛蛾撲火,所以你媽昨天才會聯合家裏保姆綁架我,然後讓你的表弟來欺負我!原因你想知道嗎?原因就是要我生下你們顧家的種,讓你走不了,你滿意了嗎——!”
顧唯安怔在原地,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唇畔動了動,良久後他才壓下心底的恐慌,口是心非地開口:“這條路是你選的,有什麼可恨的。”
這一刹那,林願好忽然懂得,絕望原來如此簡單。
眼淚就這樣默默的流,再也不發一語。
顧唯安被她看的呼吸沉重,他扯了扯領帶,快步朝著二樓走去,路過林願好身邊時,耳畔忽然聽到一句:“果真是半身風雨半身傷,半句別恨半心涼。”
腳步一頓,他開口道:“民政局時間你選,最後一次。”
屋外電閃雷鳴,屋內,林願好站在客廳就這樣望著二樓,久久不語。
地上是散落的結婚證,就如同她此刻的生活,能夠隨意被人踐踏。
她想說,即便沒有被綁,她也已經忘記了這個約定,腦萎縮……真是對她這場人生的最後譏諷。
第二天她收斂好心情準備上班時,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的顧唯安。
有些詫異這個工作狂怎麼會這個點還在家,但林願好卻沒有任何表示,剛走到門邊就聽到沙發上的男人開口:“保姆我已經開除了,桌子上有張支票,你隨便填。”
穿鞋的動作一頓,她抬眸看去:“什麼意思?”
顧唯安雖然看著報紙,但視線確是放空的:“我媽的事我代表顧家跟你道歉,金額你隨便寫我也不會說什麼,這事是他們過分了,盡早離婚吧,對你好。”
林願好慢慢直起身子,攥緊的拳頭因為用力而隱約顯現殷紅:“所以這是封口費?”
顧唯安心底煩躁的將報紙丟到一旁,起身直視她:“難道你想把這件事鬧大不成,顧家底子在這,你動不了!我給你的補償也不是為了你打臉,隻希望你不要太較真。”
較……真?
林願好忽然累了,轉身來到桌邊,填寫了一個1,然後試下支票直接走人。
快步走到車內,一進入駕駛室她就癱坐在那,眼底確是一片死寂。
屋內,顧唯安眼底有著他自己都不已察覺的躁意,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整個人頗為懊惱。
這時,他手機響起,接過電話眼底的神情越來越冷:“封鎖一切消息,我們顧家丟不起這個人。”
掛斷電話後,他看著助理發來的八卦消息,麵色冷硬的開門走出,看著還沒離開的林願好,走到她車窗邊,敲了敲。
窗門打開,他直接將手機丟了進去,語帶譏諷:“難怪突然找我離婚,原來是勾搭上了程家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