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祁驍聽到她突然大聲的呼喊著他的名字,以為是她出事了。
後來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醒來,卻是睡著做惡夢了。
她還哭得特別的淒慘,又哭又鬧的,可把他擔心壞了。
可怎麼叫她,就是不見她清醒過來。
最後還是祁驍狠下心拍了她的臉頰才把她叫醒。
Siren黑暗中看不到他,雙手卻急切的撫上他的臉,感受著手掌下鮮活的觸感和溫度,她一時無言。
可這種無言,也讓祁驍擔憂,他害怕是這裏封閉壓抑的氛圍,讓她崩潰了。
他摯愛的女孩兒如果瘋了,他也一定會跟著瘋掉的。
祁驍緊緊摟著她,“依依,你看看我,沒事,我們都會沒事的。你夢裏的事情都不是真的,我說過我們會平安無事的出去,就是真的會出去,你不是說過你相信我嗎?”
她還是一直沒有反應,祁驍就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安慰她。
他還時不時親吻她的眉眼、鼻子和臉頰,安慰著她的同時,也汲取著她身上的溫度,安慰著他自己。
最後,他才將她眼角的眼淚一滴滴舔掉,溫熱的嘴唇在她臉上流連,即使他們已經大概兩天左右沒有洗漱,全身上下都髒的有些難以忍受。
祁驍卻毫不嫌棄,那虔誠的親吻模樣,一如既往的將她當做是世間最難得的珍寶,精心嗬護,細心疼愛著。
良久後,Siren終於聲音沙啞的開口:“啊驍,你別擔心,我沒事了。”
“唔。”祁驍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隻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想到在這裏Siren也看不到,他隻好又斂了嘴角的笑,聲音故作輕鬆的道:“依依,你剛才嚇到我了你知道嗎?你一直在淒厲的哭著喊著,嘴裏不斷的念叨著我的名字。”
頓了頓,他又故意調侃道:“依依,我知道你一直深愛著我,做夢也夢見我,可是也不用哭的那麼淒慘吧?”
Siren還有些心有餘悸,夢裏遭遇的情景還曆曆在目的!
眼前的男人於她而言,可不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是她最重要的人啊!
而在他們麵前死掉的那個女人,即使讓她感觸再深,那也隻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她會感到傷感,更多的還是在這種境遇下的感同身受,但僅此而已。
再說了,天災和人禍也不是他們能選擇的。
Siren很清楚那個女人就算被他們救出來,隻要救援隊的人沒來,就於事無補。
所以,她即便再傷心,不過是人固有的心軟和感慨罷了!
可如果這一切發生在自己在意的人身上,感受就大不相同。
她不過是夢見祁驍死在自己麵前,就已經這般傷心欲絕……
如果真如夢境中那般真實發生,那她……或者她發生點什麼,那祁驍……
她不敢想象如果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發生意外,另一個到底會怎麼樣?
總之,一定比生不如死還痛苦!
“依依乖啊,不要想太多,我們一定會出去的,宸宸還在家裏等著我們,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麼多年風風雨雨,老天最終還是讓我們相遇,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拆散我們,你就算不相信老天,你不相信我嗎?我死都不會放手的,我說過,我說過要帶著你回華國,就一定會說到做到的。依依,我們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祁驍好像詞窮了一樣,一直在不斷重複著這些話。
Siren聽著聽著,也不知道哪裏覺得好笑,忽然就笑出來。
突然傳來她的笑聲,反而讓祁驍呆住了。
剛才祁驍隻顧著想盡辦法安慰她,此刻,他猛然反應過來,懷裏摯愛的女孩兒,一刹那間,祁驍隻感覺到胸前一片熾熱,空氣也仿佛凝固了。
他攬著她的長臂一僵,腦子裏也忘記了自己剛才還想說什麼了。
心愛的女人與他這般緊密相貼,即便是在這樣惡劣的壞境下,隻要他是個生理心理健康的男人,就不可能沒什麼想法?!
祁驍其實都不敢說,早在Siren在他懷裏睡的毫無防備的時候,他心裏的那些小心思就完全停不下來。
隻是怕在這種環境下,如果真對她來一場野戰,隻怕這個小女人該惱他了。
為了自己的長遠性福著想,祁驍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精蟲。
他為了不讓自己愛的女人嫌棄自己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發情,他苦苦壓抑了這麼久,卻在此刻她不經意的“勾引”間,讓他的身體無比誠實的反應了他的心思!
他身體驟然的緊繃,和越來越滾燙的體溫,讓Siren擔憂他是不是生病了。
然而不等她開口詢問,就發現他的呼吸也粗重了起來,祁驍的一雙更是蠢蠢欲動的滑上了她的身體。
他這一動作,也讓Siren了解了他的心思,她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思發情?!
“你要幹嘛?”Siren沒好氣的伸手拍開他開始作亂的大手,心裏的那些傷感和焦慮瞬間灰飛煙滅連渣渣都不剩了,“祁驍,你剛才還一本正經的安慰我,現在你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