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屠帶著怒氣目視白景行,這男人確實生的好看,那雙眼睛治好之後,像一汪深潭容易讓人沉溺其中。第一次見他時麵色晦暗,嘴唇幹裂。和如今麵如冠玉,朱唇皓齒的樣子不像是同一個人。
在白蘇手中,這個男人就像一件蒙塵的瓷器被發掘,一點點綻放出原本屬於他的光華。看白蘇對他這樣好,日久生情也不是沒可能。
如果他的腿也能治好的話,也許白蘇就該配這樣的男人。
白景行看鄭屠臉上的表情很精彩,有心痛有懊悔還有一絲不甘。
兩人正劍拔弩張的對峙著。白蘇回來了。
她吭哧吭哧的推著一把椅子進了院門。那椅子上還橫放著一對拐杖。一看就是給白景行用的。
白景行得意的說:“阿蘇對我真好,昨晚那麼累,一大早又出去。這輩子,我會用命護著她。”
鄭屠憤憤把兔子往桌上一扔,掃了一眼他的斷腿,“那你便護好她,告辭!”
白蘇剛進門就看見鄭屠滿臉悲色的從屋裏出來。
“鄭大哥,你怎麼來了?”
“無事,告辭。”鄭屠不敢看白蘇的眼睛,匆匆離去。
白蘇一頭霧水的進了偏房,問白景行:“鄭大哥怎麼急匆匆走了?”
“他內急。”白景行撫摸著手指上的小傷口,麵不改色的說,“還拿了隻兔子來。”
“鄭大哥真是個好人,改明我也給他回禮。”白蘇誇了一句,又興奮的說:“猜猜我給你做了什麼?”
白蘇一路推著輪椅走得急,鼻尖上有細小的汗珠,臉色紅撲撲的,臉上還有細細的絨毛,好像一隻成熟的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白景行目不轉睛盯著她的臉,徐徐的說:“娘子做什麼都是好的,我喜歡的緊。”
白蘇開心的把輪椅推進了房間,“有了這個,就可以帶你出去轉轉了。還有,”白蘇又拿起那對拐杖,“這是宋三叔送的,你這段時間在家可以暫時用用,待我給你重新接骨之後就不能用拐杖下地了。”
白蘇興奮的說著,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白景行深深看她的目光。嘰嘰呱呱說了一陣之後,見他不說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老瞪著我幹嘛?”
“阿蘇,我可以看見了。”
“你,你說什麼?是完全看清了?!”白蘇也激動起來。
“是,我想把我的阿蘇看進心裏去。”白景行看著她,眼神熾熱,白蘇從來沒發現他那雙狹長的眼睛這樣勾人。
她尷尬笑笑,抓起他的手又細細把了一次脈。隨即露出滿意的笑容,“來,我扶你試試輪椅。”
這女人怎麼這樣不解風情,不過不急,來日方長。
“你從哪裏找來這樣新奇的玩意?”白景行看著進退自如的輪椅,很是滿意。
“我自己想的唄,畫好圖紙找宋三叔做的。”
“我娘子不光醫術高明,還聰慧過人。”
“那當然,在華夏我可是醫學博士……”白蘇自覺失言,立即閉嘴。
但白景行卻時刻關注著她的一言一行,他隻聽過大學士,從未聽過醫學博士,華夏又是哪個國家?不過她既然不願說,他也不追問。白蘇不也從來沒有追問自己的過去麼。
當天白蘇就推著白景行去村裏走了一圈,白景行知道她的心思。任由她帶著自己出去招搖過市。
白蘇推著白景行見人就打招呼。“二花嬸,去田裏幹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