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治療時難以避免。你又不是女子,難不成還要我對你負責?!”白蘇覺得他竟然開始不要臉了。
“那是自然,我的清白毀在你手上,這輩子你就是我的娘子。”
白蘇氣結。為什麼他竟然從一個冷麵硬漢變成了甩不掉的牛皮糖?
白景行,你的驕傲呢?
白蘇沉默了一陣,嚴肅又認真地說:“白景行……”
“叫我阿啟。”
“阿啟,我此生醉心醫學,隻想好好研究醫理,不想談情說愛。再說你以前身居高位,注定做不了山野村夫。”
“夫榮妻貴。我有再起之日,你便是誥命夫人。正巧我也不擅談情說愛,我們已直接成親,如此甚好。”
白蘇狠狠把被褥往床上一扔,“明日我便燒了婚書。”
“嗬,你知道婚書在哪兒嗎?”白景行挑眉,邪邪一笑,表情充滿挑釁。
“反了你這小白臉了!我給你治病,你居然想睡我!還把婚書藏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救了一隻陰險的大灰狼!遲早拿毒藥毒死你。”白蘇一邊整理著今天買來的藥材,一邊小聲嘟囔著。
“娘子在做什麼呢?為夫來幫你。”白景行不知什麼時候坐著輪椅悠悠出現在她身後。
白蘇嚇了一跳,“我在整理藥材,你愛幹嘛幹嘛去。”
白景行也不惱,白蘇在一邊晾曬藥材,他拿起之前讓白蘇準備的牛筋、竹子用匕首削了起來。
他不再打擾白蘇,白蘇也樂得清淨,隻是偶爾好奇的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次日早上,白蘇去河邊浣衣時,又聽到了關於宋弘文家的傳聞。
宋晴和劉嫂在岸邊洗刷,一邊聊著閑話:“昨天我們宋家的親戚都去了弘文表哥家吃酒。我見到了他娘子,叫顏竹嫻。看我表舅媽歡喜的那模樣……”宋晴笑著,好像跟著宋弘文家沾了光。
“還沒成親,怎麼能叫娘子呢?”劉嫂話裏帶著酸味。
見白蘇過來,宋晴有點尷尬的不再說話了。
白蘇覺得自己好像打擾了人家聊天的雅興,走到離她們稍遠的河邊開始洗衣服。
“那顏小姐長得怎麼樣?”劉嫂忍不住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又問到。
“長得挺漂亮。鵝蛋臉,柳葉眉,白白淨淨的。溫柔嫻淑,連說出來的話都跟我們這裏的人不一樣,果然是京裏來的官家小姐。”宋晴邊說,邊小心的朝白蘇那邊看了一眼。
“你怕什麼,你表哥和她都已經沒關係了。”劉嫂覺得宋晴太小心翼翼。
白蘇其實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這個宋弘文本事倒不小,居然搞定了禮部侍郎顏永年的女兒。放到21世紀,那就是山窩窩裏飛出的金鳳凰,妥妥的鳳凰男阿!怪不得考完之後在京城逗留了這麼久,原來是在那裏發展新戀情。
隻是這人也有點奇怪,明明已經有了新歡,回來之後還來找她,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啊!他該不是不想還爺爺給的那塊玉佩吧?肯定是!下次見麵要找他要回來。家傳寶玉,肯定值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