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還沒收你呢,別動不動就跪。”白蘇連忙阻止他,“等回去我給你一本書,你拿去背會了再來找我。”
“是,師父!”宋川笑的見眉不見眼,精壯的手臂揮動鎬子,很快挖了滿滿一筐藥材。
深秋的陽光照在身上暖呼呼的,白景行坐在輪椅上看白蘇在院子裏曬藥材。
他削著手中的細竹杆,看似不經意的說:“最近那宋川倒是來的勤快。”
“是啊,他想拜我為師,可不得多巴結著我。”
“你打算教他醫術?”白景行挑眉。
白蘇一邊翻曬著藥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是啊,你腿好的差不多了。等你走了以後,有個狠厲的徒弟罩著我,在村裏也沒人敢惹我。”
白景行麵色沉下來:“你就這麼盼我走?”
“你總是要走的嘛。”白蘇小聲嘀咕著,一轉身“呀”的叫了一聲,撞進了身後男人懷裏。
“你,你怎麼站起來了?!”她連忙後退一步。
白景行拉住她一隻手,眼裏似要冒火,“我若是不走呢?”
“你瘋了,腿剛有些好就起來亂動,快回去坐下!”白蘇掙著手,又不敢太用力,怕帶倒了他。
“我的女人不需要別人照顧。”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快坐下吧祖宗。”白蘇連忙扶著白景行到椅子上坐下。
“阿蘇,你不跟我走麼?”白景行看著她,拉住她的手一直沒鬆開。
白蘇有點惱了,“不走。你放開。”
白景行再度發揮了狗皮膏藥的黏人本領,就是抓著她的手不放。他的掌心很熱,那暖意傳遞到白蘇手上,讓她的臉和脖子都熱了起來。
“白景行!你現在身體好了,忘了誰是一家之主是不是?”
“沒忘,夫為妻綱,我一直都是一家之主。”
“你……!”小白臉反了天了!這可真是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啊!真要早點把他趕走才是。男人啊,都是麻煩的東西!
白景行見她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又想到她竟時時盤算著離開自己的生活。
忍不住一把拉過她,單手把她按趴在自己腿上。這個姿勢有點曖昧。
“你幹什麼!”白蘇怒了。“我才是一家之主!”
“啪”白景行隨手拿過旁邊的竹條,抽在了她屁股上。
火辣辣的痛……他居然敢打我?打女人?家暴?渣男!!!
白蘇的世界崩潰了,我摔!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她轉過頭看著白景行,“白景行,你這個……”
“啪”白景行冷著臉,“叫相公。”
“你混蛋!”白蘇的眼睛都紅了,她痛啊!
“你要怎樣都行,就是不能有和我分開的念頭。”白景行臉上也有幾分怒色。
“我就想一輩子呆在這裏,你管的著嗎?!”白蘇奮力掙紮,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白景行看見她雙眼通紅,不由手一鬆。白蘇立即離開他五米遠。
她遠遠站著,吸著鼻子罵道:“你個狼心狗肺的,走走走,走去哪兒?你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家裏有幾口人,可有妻小,這些我都不知道!”
白景行愣了愣,“我沒有妻小,之前就與你說過。”見她不敢靠近自己的樣子,有點懊悔。剛才下手是重了些,“你過來,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