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雙眼通紅從蘇將軍帳中出來,迎麵碰上了秦子玉。
秦子玉疑惑的看她一眼,“小白你怎麼了?”
自從知道她是女的,秦子玉開始改口叫她小白。
白蘇吸吸鼻子,“沒事”。她心裏被巨大的疑問困惑著,蘇意到底是不是白景行?
她要想個辦法摘下他的麵具。
秦子玉從來見她都是笑眼彎彎,偶爾急眼了也沒掉過淚。他一路跟著白蘇進了她營帳。
白蘇渾渾噩噩,這才發現他沒走。
“你怎麼來了?”
“我一路跟著你就沒走。我來猜猜小白怎麼了?那冷麵蘇將軍也好男色,要強迫於你?”
“噗嗤,”白蘇忍不住笑了出來,“你成日想的都是些什麼。”
秦子玉見她笑了,又問:“那小白為什麼哭?”
秦子玉眼裏一直很好拿捏的白蘇卻沉默了。
不過他也不急,就賴在白蘇那不走,“小白想吃點什麼?”
“不餓。”
“帶你去雁門郡走走?”
“不想去。”白蘇的神情嚴肅起來,“秦兄,我想問你一件事,你來這裏很久了麼?”
“也不算久,比你早一兩個月。老杜是一直追隨著墨將軍來到此處的。”
“那你來的時候,蘇將軍情況如何?”
“我就是因為蘇將軍受傷,犯頭風,墨承業才把我從京城叫來。”
“你見過他的臉嗎?”
秦子玉轉了轉眼珠,“見過呀。”
“真的!他長什麼樣?為什麼總帶著麵具呢?”白蘇激動起來。
秦子玉給自己倒了杯水,慢吞吞的喝著。修長的手指握著青瓷色的杯子,看起來賞心悅目。
“那你先說說今日到底為什麼哭?怎麼突然對蘇將軍感興趣起來?”
白蘇猶豫片刻,輕輕的說:“我懷疑,他是我的……相公。”
“啊?~”秦子玉手裏的杯子掉下來,茶水都濺在他長袍上。
“你沒事吧,快擦擦。”
“你相公?嗬嗬。他怎麼可能……你,你成親了?”秦子玉一邊手忙腳亂的擦著,“你這丫頭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白蘇慚愧的低下頭,把之前的事都和盤托出。
“我從小和爺爺在宋家村長大,這些都是真的。隻不過隱瞞了我是女子。爺爺之前還收了一個徒弟叫宋弘文。我們從小青梅竹馬,訂了親。他考中秀才之後,又進京去考舉人,在京城被官家小姐看中,他母親就鬧著要退親。這親不結也罷。我就退了。”
“嗯,說的是。天涯何處無芳草。”秦子玉認真點頭。
“那時我還不知道他在京城變了心,他母親逼上門來,讓我出嫁,還搬出曆法,說我年過17不嫁,就要去告官,讓官府隨便給找一個相公……”
“真是惡毒的潑婦。”
“對!”白蘇覺得秦子玉處處能說到她心坎上,“我被逼的沒辦法,就托人幫忙買了個相公……”
“噗~”秦子玉一口水噴在桌子上,劇烈咳嗽起來,“咳咳,你說什麼?!”
白蘇有點不好意思,“我,我買了個將死之人,是想等他死了,就可以做寡婦自立女戶。”
“哈哈哈哈~小白,你真乃大靖朝第一奇女子也。”秦子玉大笑起來,對她的故事越來越感興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