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與我有的婚約?落難時的很多事我不記得了,也沒有告訴表兄。但我已經寫信給盛影。他很快會從京城來此。如果你我有過婚約,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嗬嗬,交代?那今日來看你的妻兒,誰來給她們一個交代?”白蘇氣憤的問。
墨啟臉上有幾分尷尬,“我……我不記得自己有過妻兒。她是我的表妹李夢竹。”
今天墨承業也出去了,不然墨啟還可以問問自己在京城的事。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兩歲的兒子,自己卻沒有一點印象?
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記得了,墨啟這失憶症可真是厲害。
不過白蘇才不想聽他們表哥表妹的奸-情。
“我和墨將軍從未相識,也沒有過什麼婚約。還是那句話,明日我便消失,不會再打擾您。”
“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就急著要走?如果你是怪我之前那樣對你,我也是因為失憶和誤會……”墨啟著急的想抓住一些什麼。他的潛意識告訴自己不能讓她走。
“小白,墨將軍走了嗎?”來的早不如來的巧。秦子玉像算準時間似的走了進來。
墨啟不滿的看他一眼,想起剛才他們二人抱在一起,忍不住開口道:“你若真是我的發妻,就不該與別的男子摟摟抱抱。”
白蘇氣炸了!什麼狗男人!
自己騙我沒有成親,實際上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孩子,現在把過去忘的一幹二淨,卻還對我指手畫腳。墨啟,你未免管的太多了些!
“墨將軍!我再說一遍,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那婚書上寫的也不是你的姓名。我願意抱誰就抱誰。秦子玉說過我若治好他的手,就對我以身相許。他長得這樣美豔,我自是心動不已!”
說著一把拉過秦子玉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要隨他去京城,實現我的夢想。你管的著嗎?”
墨啟氣的臉色鐵青,這女人!恬不知恥!自己絕跡不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他用食指點點白蘇,喘著粗氣,最終什麼也沒說拂袖離去。
走出營帳,墨啟心中莫名感到一陣悲傷。他仿佛記得有人從黑暗和絕望中拯救了他,他也曾想過這輩子要“以身相許”,那種濃烈的感情鐫刻在他記憶深處,但他卻怎麼也抓不住。
原本墨啟不會這樣急著來找白蘇詢問,他確實疑心白蘇和自己的關係,但反正白軍醫一直在營地中為自己醫治,早晚會想起來。
可今日他卻突然多了個兩歲的兒子。他記得自己的表妹李夢竹。記得她總是仰慕自己,但自己卻對她無意。
受傷之後,他忘記了很多東西。
一覺醒來,他又成了當年京城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沒有經曆過屈辱和痛苦,也沒有經曆過絕望和救贖。所以他即使懷疑白蘇和自己有婚約,與生俱來的驕傲也讓他沒有那麼著急。
之前因為經常頭痛,還在治療中。總想著記憶會慢慢恢複。所以他也沒有好好問問墨承業自己的過往。
今日墨承業不在,李夢竹帶著孩子找上門來,他還不知該如何麵對,卻覺得應該先去找白蘇問問清楚。想不到碰了一鼻子灰。
墨啟氣呼呼的走進軍帳中,已到了晚飯時間。
李夢竹溫柔可人的等在桌案旁。“表哥,你回來了。我和堇年正等你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