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什麼君子。奸商,紈絝,秦狐狸,登徒子,秦子玉的綽號有很多,就是跟君子二字不沾邊。”
“噗。”白蘇忍不住笑出來,“你倒有自知之明。”
“小白今日怎會在此地自斟自飲,看著很是寂寞啊。”
“子玉兄今日怎麼沒去光顧秦樓楚館,來這小酒肆吃飯,不像你的風格?”二人針鋒相對。
“唉,戒了。”秦子玉歎口氣,喝下一杯麥酒。
“戒了?是我想的那種戒了?”白蘇滿臉懷疑。
秦子玉一本正經道:“我已好久不去煙花之地了。”
白蘇斜晲他:“改過自新了?”
秦子玉認真點頭。
“切,我才不信。”
秦子玉一臉沉重,朝白蘇勾了勾手,白蘇湊近他。
“小白可還記得上次你去依翠樓找我?”
白蘇點頭,美人在他懷,那香豔的一幕自然記得。
“那次你突然推門進來,我受到驚嚇,似乎有些……不舉了。”
“噗……”白蘇嘴裏的酒全噴了出來。“哈哈……”
但是轉頭一看秦子玉一臉悲痛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她連忙止住笑聲。
白蘇忍下笑意,伸手就想去搭他的脈搏。
秦子玉居然難得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縮回了手,“咳咳,我們家裏也有通曉醫術的,這病還是不勞煩小白了。”
白蘇想了想,“也是。”
接著她朝老板喊:“老板再來十串羊腰子。”
然後對秦子玉同情的笑笑,“羊腎味甘,性溫。能補腎氣。用於腎虛勞損,腰膝酸軟……”
她還要再講,秦子玉已經把一串羊肉塞到她嘴邊,“此事因你而起,所以我之前總在你身邊……想找回點感覺。”
難怪他有段時間老動手動腳的,原來是得病了?
“子玉兄,這病也不能諱疾忌醫,該治就得治,不行我回去翻翻爺爺的醫書,說不定裏麵有案例記載。”
秦子玉點點頭,給她倒上一杯酒。
“我把最隱秘的事告訴你,小白是不是也該說說,今夜何為獨自在此喝悶酒?”
白蘇覺得有理,於是把多日來的煩悶都告訴了秦子玉。
包括李夢竹的設計陷害,墨啟的不給力,現在又送禮物想把她哄回去,以及白蘇最糾結的。
“我若是真嫁給他,以後是不是得天天麵對李夢竹這個女人?我最煩深閨女子之間的宅鬥。還不如打一架來的痛快。”白蘇說著又狠狠咬了一口羊肉,那神情好像咬在仇人身上。
“小白想嫁給他?”秦子玉挑眉,看不出喜怒。
白蘇突然紅了臉,“我就是打個比方。沒想那麼遠。”
“照你所說,滴血認親這個方式也不一定準確,隻要證明堇年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你的煩惱就解決了?”
“話是這麼說,但不管這孩子是誰的,李夢竹肯定咬死是墨啟的。其實我不是容不下一個孩子,隻是那李夢竹……”
秦子玉拍拍她的手,“小白別煩惱,此事包在我身上。”
白蘇瞪大眼睛看他,難道他還能做親子鑒定不成。
秦子玉朝她眨眨眼,那眼裏像盛著漫天的星河,“喝酒吃肉,今夜不醉不歸。”
白蘇的酒量小有長進,但是喝了一陣之後,還是趴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