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看見秦子玉渾身帶著水氣,墨發也在雨水中淋濕了。樣子看起來並不像他的語氣那般輕巧。
“我的阿蘇醒了。”秦子玉笑得人畜無害。
“滾出去!”白蘇用帶著沙啞的嗓音怒罵道。
“嘖,小野貓一醒來就抓人,心可真痛啊。”
白蘇氣的臉都要抽筋了,他送藥來,她很感激,但是一次兩次那些混賬事是人做的嗎?
第二天一早,清酒驚喜的發現白蘇醒了過來,並且能開口說話了。
“我去告訴將軍。”
“等一等。”白蘇叫住她,“我餓的厲害,你先去廚房給我弄些吃的來。”
“好的,姑娘要吃什麼?”
“清粥和烤羊肉。”
“呃,可是羊肉上火,你身上傷還未痊愈……”
“弄一點點,我嚐個味兒就行。”
墨啟整夜都在外麵搜捕,踏著晨露進到白蘇房間時,驚喜的看見她已醒了過來。
“阿蘇,你終於醒了。”墨啟上前握住她的手。
清酒已經把她昏迷之後的事情告訴白蘇。
看見他眼底一片青色,白蘇有些心疼,“都怪我,害你沒抓住楊正德。”
“別這麼說,你不知見到你那一刻,我有多怕。我怕你再也不能醒來。”
“如果我死了,你再找一個合適的人陪你。”
“說的什麼話!”墨啟有些生氣。
白蘇拉過他的手,“我說笑的。你們查抄楊府,可有發現我爺爺的蹤跡?”
“目前我們已經知道楊正德躲在哪裏,我想跟蹤他找到你爺爺。楊正德竟敢對你用如此酷刑,我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墨啟提起楊正德眼裏的恨意讓人膽寒。
“他對我用刑,是為了逼問我龍脈和鑰匙的下落,但我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大概隻有找到我爺爺和楊正德才能問出來。”
墨啟皺眉思索,龍脈……此事非同小可。
突然他心中一動,從懷裏拿出白蘇交給他的玉佩,這玉佩他一直隨身帶著,“阿蘇,你看這塊玉,像不像半把鑰匙?”
龍脈,身世,鑰匙,白蘇把這些零碎的線索串聯起來,腦袋閃過一些什麼,又不願去深想。身體的傷痛還未恢複,她隻想好好睡一會。
墨啟把那塊玉掛在白蘇脖子上,白蘇道:“還是你幫我收著吧,你看這次我丟了,若這真是鑰匙,豈不是被楊正德搜了去。”
墨啟輕輕把她攬進懷裏,小心不觸到她的傷口,“你早晚要嫁進將軍府,我不會再讓你丟了。”
楊正德被抓的時候,白蘇已經恢複了七八成。
他將白長越藏在一個地窖中,墨啟他們小心跟蹤許久才發現。
發現的那一刻,墨啟的箭就從楊正德背後穿胸而過。堪堪避開要害,不會當場喪命,但每呼吸一次都是煎熬。
楊正德被押解去大理寺監牢聽後發落,他的一眾黨羽被悉數斬殺。
白蘇不知道楊正德被審問後交代了些什麼,但她知道墨啟懇請皇上對他處以極刑。
蕭帝準了。想來他也是恨極楊正德。
楊正德在受盡刑罰後,被一刀一刀淩遲處死。
但被找回的白長越,卻不太好。他像失去神魂般,變得癡傻。
白蘇去見他時,他呆呆坐在椅子上,對外界的刺激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