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睡不舒服,好在馬車夠寬大,白蘇漸漸由坐著改成了躺著。秦子玉睜開眼,悄悄坐到她身旁,親昵的把白蘇圈到自己腿上。白蘇枕著他的腿,似乎睡的很舒服。
秦子玉修長的手指,輕梳著白蘇的發絲,眼裏帶著無限寵溺。
馬車行駛到一段不太平坦的路,突然被石塊顛了一下,清酒睜眼,見白蘇居然睡在秦子玉腿上!
這,這怎麼行。清酒著急的想提醒白蘇,秦子玉在占她便宜。
秦子玉突然睜開了眼,似乎也是一覺睡醒。他捕捉到清酒的舉動,笑著豎起一根白淨的手指貼在唇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用極低的聲音說:“阿蘇累了,別吵她。”
清酒總不能野蠻的上去拉扯白蘇,臉上帶著忿忿不平的神情。
而秦子玉笑得像隻得逞的狐狸。
“你這樣偷人家媳婦,很有趣嗎?”清酒低聲責問。
秦子玉理直氣壯地說:“男未婚女未嫁,何來偷?”
“白姑娘是將軍的妻子!”
“他們成親了嗎?墨啟把她娶進將軍府了?”秦子玉反駁。
“我聽說在宋家村他們就已經成親。”
“那是假的,掩人耳目。阿蘇早就撕了那假婚書。”
清酒突然說不出話來,她看著親密靠在一起的兩人,莫名還覺得他們挺相配。
清酒不服:“白姑娘心裏有將軍。我勸你趁早收手吧,你搶不過的。”
“那你又怎知她心裏沒我?隻要她一日沒嫁給墨啟,我就還有機會。”秦子玉一臉無賴樣。
清酒氣不過,但一時間居然說不出反駁他的話來。
白蘇一覺睡到大中午,迷糊的睜眼,發現自己正睡在某人腿上,車廂裏隻有他們二人。
她蹭的坐起來,“你怎麼在我身下?”說完又覺得此話不妥,改口問:“清酒呢?”
秦子玉掀開窗簾讓她自己看,“和燕行在一起。”
此刻馬車停在樹蔭下,不遠處有一條小河。燕行抓了魚和野味,正架在火上烤。
清酒被香味饞的不行,不住的問他:“可以吃了嗎?”
“等會。”燕行惜字如金。
白蘇朝窗外看的時候,身體在撐在秦子玉上方,秦子玉趁機摟過她的腰。
白蘇一下子炸毛了,猛的推開他,“你做什麼,趁我睡著,占我便宜。現在還敢動手動腳的。”
秦子玉被她推的兩手撐在身後,無辜的揉著酸痛的腰,反駁道:“我又沒強迫你投懷送抱。也不知是誰,睡著睡著就往我身上蹭,蹭著蹭著就睡我腿上了。我為了你睡的舒服點,一兩個時辰保持這個姿勢不動。腿太麻,剛才隻是想借力站起來,想不到還要被你打。”
“……”白蘇無言以對,訕訕的說:“不好意思。”
“沒事,我就喜歡被你打。”秦子玉笑得有點賤,又得寸進尺道,“腿好麻,阿蘇幫我捏一捏?”
白蘇抽了抽嘴角站起來,“腿麻是吧?”
她狠狠一腳踩在秦子玉大腿上,踩過他的身子下了馬車。
秦子玉悶哼一聲,“最毒婦人心。”隻能自己伸手去敲打酸麻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