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場周圍站滿了圍觀的勳貴,有人竊竊私語。
“這秦家二公子一介書生,隻是個行醫做生意的,今日怕是要折在這裏了。”
“我看不見得,他的兵器不一般。”有個武將嚴肅的說。
平日裏秦子玉並未在眾人麵前展露自己的功夫,大家對他的印象是從不舞刀弄槍的風流公子。
想不到他居然和戰神墨啟戰了幾個回合而未見頹勢,這已經是身手了得,眾人暗自腹誹,秦子玉真是深藏不露。
墨啟的長槍一招快過一招朝秦子玉身上招呼。秦子玉的軟劍在陽光下閃著寒芒,也毫不留情的反擊。
白蘇不敢走近觀望,隻遠遠的看著。手裏的帕子快要被攥破。她想看,又怕看。
刀劍無眼,她怕自己忍不住驚叫出聲會影響場中纏鬥的二人。無論誰分神受傷,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秦子玉身輕如燕,不時朝墨啟撲去。而墨啟穩紮穩打,長槍舞得滴水不漏,沒有一點破綻。
白蘇不懂武藝,她讓櫻桃去叫燕行過來,緊張的顫聲問道:“現在誰占上風?”
這可不好說,燕行自然是希望主子贏。但大靖戰神可不是吃素的。
燕行頗有深意的問:“郡主希望誰贏?”
白蘇愣了愣,她自然是希望……
她希望秦子玉贏。可是墨啟的實力,之前已經多次和秦子玉交過手,秦子玉一點勝算也無。她隻希望關鍵時刻,墨啟不要傷了他性命。
這樣一想,白蘇急的站不住,她必須走到近前去,必要的時候阻止他們。
她隻好對身邊的人說:“我們走近些看看。”
燕行心裏也有些急,如果二爺在這裏受了傷,他們做下人的少不得在老爺夫人那裏受罰。況且二爺連從不在人前顯露的絕活都拿出來了,他這是拿命在博。如果受傷,必然也不是輕傷。
白蘇不走近還好,一近看,更是緊張的眼前發黑,渾身出冷汗。
隻見秦子玉的軟劍像蛇一樣靈活,幾次割破了墨啟的衣衫,沁出淡淡的血痕來。而秦子玉的手臂和腿上也均已掛了彩,紅色血跡印在他白色衣衫上顯得尤為刺目。
秦子玉的軟劍像長了眼一般朝墨啟的脖子纏去,這要是命中了,墨啟不是要……
雖然她已認清和墨啟並不合適,但到底不想看他為了自己殞命。她從來沒有想過墨啟那樣的男人會死。
她想張口喊:“小心。”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萬一分散秦子玉的注意,讓墨啟占了上風,秦子玉又該如何?
就在白蘇心慌意亂時,墨啟早已經扭身,堪堪避開了秦子玉的劍,他的長槍順勢往上一挑,朝著秦子玉胸口紮去。
“啊!”白蘇忍不住低呼出聲。
按理墨啟出了這招,秦子玉朝後一退就可以避開,然後再次尋找機會進攻。
但秦子玉卻避也不避,軟劍一抖,劍勢依舊朝著墨啟脖子襲去。
他這是要博命。
墨啟也沒想到秦子玉竟然會不閃避,一瞬間一個念頭閃過墨啟的腦海,如果殺了秦子玉,白蘇會一輩子怨恨自己嗎?
“住手!”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