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悠介滿臉愁容地看著快要打起來的兩個男人,私心想著如果真打起來了他估計幫哪邊都不好,他父親是讓他來保護伊寧的,伊寧算是歐陽這邊的,但教授先生又是分子的大恩人,真是難以抉擇啊……所以不要打架嘛,暴力一時爽全家火葬……不,是暴力是一時的愛才是永恒的!這個世界是愛的世界不是暴力的世界啊!
“那個,其實我們可以啟程了!”宮崎悠介大膽地試圖轉移話題。
本來正在對峙的Z和歐陽瞬間一起望向了他,歐陽那明顯是終於碰到了送上門的台階,所以氣焰雖然囂張但還算是配合,但Z就不同了,Z現在的眼神看起來有一種……有一種殺氣!
宮崎悠介茫然了一下,抬起右腳輕輕往後滑了一步,嘿嘿一笑:“我那個,沒別的意思,你們繼續,繼續……”
“這就對了。”Z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互不幹涉是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最大準則。”說完,他立刻看向了歐陽,“記住,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發生這種不愉快我會直接殺了你。”他一點都不怕大家懷疑他身份的樣子,強調,“這不是威脅。”說完,扭頭上了車。
王曉書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歐陽,神色淡淡地將蕭雅雅送到了後座上,自己也坐在了後麵。
她關好門,抬頭便見Z正一手撐著方向盤轉頭看著她。
“怎麼了?”她疑惑地問。
Z有些噎住,感謝她的話就像表白一樣難以說出口,他很想像大多數人那樣平靜地將這些話告訴她,他知道她喜歡聽,也會覺得高興,但他“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再怎麼想也做不到。無關自尊無關其他,隻是因為他一直都是自己麵對一切,沒有父母沒有朋友,他從來沒有試過做這種事,他很懵懂。
所有的話最終還是全都咽回了心裏,就好像說出口會忍不住眼眶發熱一樣,反複地孤單重播著,卻沒辦法告訴她。
“沒什麼。”Z轉回身,沒有表情地繼續開車。
王曉書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蕭雅雅坐在她旁邊觀察著他們兩人的互動,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須臾,車子行駛了一段路程之後,Z忽然轉頭飛快地朝王曉書說了句“謝謝你對我的維護”便又轉回頭繼續開車,那過程絕對不超過三秒鍾,等王曉書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原狀。
蕭雅雅一臉八卦地盯著王曉書,雖然嘴上蒙著膠布,但那眼神卻十分肆無忌憚,Z從後視鏡裏看見這一幕,眯起眼睛按下一個按鈕,後座上她坐的地方立刻升起一個鐵籠子。
蕭雅雅愕然地看著將自己圈住的籠子,眼眶一紅仿佛就要哭出來了,Z完全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升起籠子之後就停下了車,回頭對王曉書道:“坐到我身邊來。”
王曉書依舊沉浸在他突然的道謝中,聽他這麼說很順從地下車回到了副駕駛,坐好之後才漸漸回過神來,看向Z的眼神多了點微妙的琢磨。
Z刻意無視她奇怪的視線,將車子駛進危險地帶:“我們已經進入原子基地的範圍了,這附近目前非常危險,你精力集中一點。”他用這種方式支開了她凝聚在他身上的注意力。
王曉書一聽這個立刻嚴肅起來,認真地點了點頭,檢查了一下腰間槍套裏的槍,將白色防護襯衫的扣子全都係好,緊張地觀察著車子外麵的情況。
Z說的是實話,這裏的確原子基地的範圍,而且也真的很危險,不過他們隻要在這輛車裏不出去,那麼出事的幾率便不會太高,他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蕭小姐。”Z一邊開車一邊漫聲對蕭雅雅說,“指給我方向。”
蕭雅雅凝眸盯著後視鏡裏Z淡定的倒影,似乎在思索要不要說實話。
Z不疾不徐道:“你當然可以告訴我錯誤的方向,反正我們出了事,你也不能獨善其身。”
蕭雅雅眉頭一皺,仿佛茅塞頓開,迅速指了指自己嘴上的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