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在知道吳律師將葉丹青操控輿論這件事當做證據呈上去,以此煽動不明真相的百姓對陸南希進行人生攻擊這件事之後,連忙給吳律師打電話,問她這個證據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吳律師支支吾吾,沒跟他說實話。
很快,沈長風想到一個人,肯定是他將證據交給吳律師。
陸南望。
也隻有陸南望能讓吳律師瞞著他。
沈長風驅車去了陸氏,周易將他攔下,說陸南望在裏麵見重要的客戶,不讓他進去。
一看,就是借口。
“讓我進去。”沈長風蹙眉,而且是不容置喙的,周易攔不住,隻得眼睜睜看著沈長風推開門進去。
沈長風進去之後,哪裏看到陸南望和人在談事情,明明就一個人在裏麵。
“來了?”陸南望堪堪抬頭看著沈長風,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他會來一樣。
“老大,是你讓吳律師將吳丹青操控輿論的證據遞交上去的?”
“嗯。”陸南望倒是承認地快。
“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沈長風坐在陸南望對麵,“葉丹青她是律師,現在把這個當做證據呈上去,律師公會那邊會查她,嚴重的話,她的律師執照都可能被吊銷。”
陸南望停下手中的是,雙手交叉擱在辦公桌上,抬眸看著沈長風。
陸南望目光沉沉,深邃的眸子似乎要將沈長風看穿看透一樣。
“你該擔心的人,難道不是南希?你現在站在什麼立場上去關心葉丹青?前任未婚夫?朋友?”陸南望話鋒犀利,“但不管是哪種,我覺得南希知道了,心裏都會不舒服。”
“南希沒你想的那麼小氣。”
“就算她再大方,也是女人。沒有哪個女人會容忍自己的丈夫心裏想著另一個男人,南希也不例外。”
沈長風驚異地看著陸南望,眼中全是不可思議。
“你——”
沈長風和陸南希結婚的事情他們還未向第三人說過,陸南望怎麼就知道了?
“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就想告訴你,如果你還想繼續幫著葉家那邊,這場官司他們會輸得更慘。”陸南望麵色沉冷,一副掌控大局的模樣。
沈長風臉色一變,他了解陸南望,他肯定還知道更多。
他不會讓陸南希出事,就算隻坐一天的牢,在他的世界裏麵都是不存在的。
“我已經在給葉家留麵子,如果他們不肯善罷甘休,下次開庭,吳律師呈上去的證據,就是葉丹霖已經醒過來的消息。”
果然,陸南望什麼都知道。
“好了,你回去吧,吳律師說南希今天在庭上的狀態不好,你好好安慰她。”陸南望在適當的時候說了陸南希,希望沈長風不要把重點放騙了,陸南希才是他應該關心的對象。
“嗯。”沈長風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看陸南望的眼神,似乎少了往日的那份敬重。
其實沈長風和謝晉遲也都是極為優秀的人,就算他們不在陸氏工作,照樣前途一片光明,隻因為陸南望是他們尊重的人,他身上有一股子凝聚力,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想要跟隨,締造出一個屬於他們的王國。
但就在剛才,沈長風知道陸南望將幾乎可以毀了葉丹青前途的證據交上去之後,他覺得自己對陸南望可能有什麼誤會了。
所以沈長風離開總裁辦的時候,心情很糟糕。
隻是這一切,陸南望並未去關注太多。
而是拿了桌上的手機,找到一個熟悉的號碼。
“霍總,托你辦的事……”
“人家那邊還排了好幾台手術,最快也要半個月之後才能去海城。”
“那謝謝了。”
“謝就不用了,我和你的關係也不需要說謝謝。”
陸南望眉頭一挑,當然聽出霍北定話中的含義。
的確不是友好到需要說謝謝的地步,上次讓他出山幫葉丹霖動手術的時候就抓住了他的軟肋。
他們這樣的人,最反感地就是被人捏住七寸。
所以他們的關係不好,也是理所當然的。
至於為什麼還保持聯係……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的好,何況還是像陸南望霍北定之類的人,成為敵人,那簡直就是自掘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