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破問題?
蘇安希在徐彧的臉上就捕捉到了這麼幾個字。
而後,徐彧則是淡定的往椅背上一靠,那雙深邃的雙眸由始至終都沒從蘇安希的臉上移開過,嘴角淡淡勾勒出的是顯而易見的笑話之色。
“喜樂遊泳比我棒。”這雲淡風輕的語氣夾雜著很是明顯的笑意。
“我的大前提是喜樂它不會遊泳。”艸,把狗子天生會遊泳這一茬給忘了。
徐彧被蘇安希徹底給逗樂了,他淡笑起來:“蘇安希,幼稚了啊,吃醋都吃喜樂腦袋上了。”
“誰吃醋了。”蘇安希白了眼徐彧,“你家那喜樂見我像是見了鬼似的齜牙咧嘴的沒個好臉色,你說誰吃醋了?”
徐彧瞧著蘇安希的模樣,微微的斂了笑,對她說:“喜樂是英雄犬七月的後代,臨近生產那會一定要跟我們去救它的訓導員,最後成功營救出它的訓導員,端了那幫毒販的窩,人也抓了,而我們最後卻在血泊中找到了七月,它憑借最後一絲力氣生了他們幾兄妹,但是最後活下來的隻有喜樂。”
蘇安希一聽,本來隻是開個玩笑逗逗徐彧的,沒想到卻引出了這麼一個淒慘的身世。
“那喜樂怎麼會到你的手裏,七月的訓導員呢?”蘇安希語氣也正經了起來,算起來應該是七月的訓導員帶喜樂才對。
徐彧看向蘇安希,勾唇一笑,對她說道:“你見過他。”
蘇安希不明所以,“我……見過……他?”
“老蔡。”徐彧見蘇安希有些訝異的模樣,繼續對她說:“老蔡因為那次任務傷了骨頭,最後隻能轉業,白天在派出所上班,晚上當飯館老板,喜樂就托付給我了,七月唯一的血脈,我得好好照顧它。”
“明白,犬的一生短短十幾年,在它們眼裏,主人就是它們的全世界,是它們的唯一。”蘇安希往後一靠,瞥一眼徐彧,一副大義凜然的口氣:“放心吧,雖然喜樂那丫頭不待見我,不過我會盡量跟它和平相處的,功勳犬的後代,有點脾氣很正常。”
徐彧見蘇安希展現出一副我很大方的模樣暗自一笑,隨即覷她一眼,“喜樂隻對你有脾氣,不過,你們也沒什麼機會待一屋。”
“行吧。”蘇安希想著在八角鄉的時候,那犬丫頭好像除了見到她齜牙咧嘴之外,對別人都不會,哎,她竟然被一隻犬嫌棄。
說起這個,她自然想起了這兩天徐彧一直守著她,那喜樂?
“哎,那你在這兒陪我這麼久,犬丫頭看不見你,不鬧?”她不由得問道。
“昨天開會之前把它安頓好了,平時我不在,老邱和夏俊楠都能照料它。”徐彧順嘴就解釋出來。
蘇安希一聽一笑,眨了眨眼睛,瞧著徐彧一邊點著頭一邊笑道:“這麼看起來,還是我重要。”
徐彧眸色一深,笑容不羈,語氣也帶著老不正經:“可不,畢竟你才能給我生孩子。”
蘇安希:“……”
喂,妖妖靈嗎?這裏有人耍流氓。
……
兩人又瞎侃了一會兒,大部分都是蘇安希被徐彧調戲。
蘇安希想著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於是拎著衣服去廁所換,然後打算去看看老婆婆。
那天老婆婆去世了以後,蘇安希想著第二天給老人家安葬,她代表她的親人,不過一切從簡。
傍晚讓保醫生跟他一起去找了老鄉幫忙去的火葬場,誰知道回來就遇上了人質劫持事件,讓她參與手術。
蘇安希就隻能麻煩保醫生幫忙先安放骨灰,後來她又因為受了傷昏迷了,昨天醒來後保醫生來看過她,跟她說已經讓老人家入土為安了。
於是,她打算在走之前再去看看老婆婆,上一炷清香,送一束花。
徐彧說陪蘇安希一起去,她去換衣服,他則是幫她收拾了生活用品,井井有條,慢條不穩,畫麵養眼。
頃刻間,蘇安希的手機響了起來,徐彧偏頭瞥了一眼,手機號碼很熟悉。
他順手就接了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倒是率先劈裏啪啦的一通說:“蘇安希,上次在你們醫院食堂,你為什麼突然問我霍岩宗知不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事兒?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霍岩宗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