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根據嫂子所說,大家都以為她死了,依著蘇安希的性格,徐彧心下一緊,她會報仇。
“喜樂,來,嗅……”徐彧蹲下身,把手表遞到喜樂的鼻子上,“能不能找到蘇安希,靠你了。”
喜樂還真是認真的嗅了起來,而後‘汪汪’的叫了幾聲,或許是明白徐彧內心的焦急,立即馬不停蹄的領著徐彧和其他隊員繼續前行搜尋。
……
清晨五點,山間昏暗而寒冷,天際將亮未亮,雪也早就停止了紛飛,樹木道路連積雪都未曾堆砌起來。
可是蘇安希的心卻猶如一座冰封的雪山,至此再無出路。
走了近兩個小時,吳慮的小身板終是支撐不住,腳下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上,本是害怕的心就更加害怕了。
“臭小子。”其中一人單手就拎起了吳慮,作勢要上手。
蘇安希還沒來得及上前阻止,身邊的Ken就開口了,“對待小朋友溫柔點。”
男人揚起的手停在半空,畢恭畢敬的點頭,“是,老板。”
蘇安希再去看吳慮,小孩子哭的特別淒慘,她抿抿唇卻發不出聲音來。
“心痛?”Ken捏著蘇安希的下巴,瞧著她紅腫的眼睛,那裏麵空洞而失了神采。
Ken另一隻手快速從腰間抽出一把槍直直的對準吳慮,捏著蘇安希下巴的手一轉,讓她看清目前的局勢。
“不要。”蘇安希的眸子裏終於暈染了緊張的神色,她伸手把住Ken握槍的手腕,懇求他,“他隻是個孩子。”
Ken笑了笑,慢慢的收回槍,捏著她下巴的手往上拂過她的眼角淚水,溫柔的說:“好,聽你的。”
“抱著那小子走。”他下令。
“你乖乖的,我就不會傷害他。”Ken拉著蘇安希,湊在她耳邊對她輕言細語。
……
山林裏,喜樂像是出了竅的利劍,一路搜尋,夏俊楠的無人探測儀在空中盤旋,準確定位,傳遞影像。
遠處天際便,本是暗沉的蒼穹被一道光亮撕開了一道口子,奮力衝破雲層,折射出日出的第一縷光芒。
戰士們看向緩緩升起來的日出,跟著隊長停下了腳步。
徐彧駐足,望著遠山而出的光,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帶著蘇安希一起看日出的場景。
那天遠遠沒有今天這麼寒冷,可是她卻硬要他跟她裹在一張毛毯裏,然後主動吻了他,說日出時擁吻的情侶會白頭偕老。
他用力的捏了捏眉心,壓下發燙的眼眶,咬緊了牙關。
蘇安希,我們在日出時擁吻過了,你必須跟我白頭偕老。
“徐隊。”夏俊楠弱弱的喊了一聲。
徐彧掀眸,又是一副嚴肅的神態,“繼續搜尋。”
……
清晨六點,Ken帶著蘇安希和一眾人抵達了指定地點,這裏離邊境線還有一段距離,位置地處偏僻,軍警根本找不到此處。
而他們將會在這裏等待直升機,逃離出境。
Ken向來不打無把握的仗,雖然暫時沒有被公安和武警所追蹤到足跡,但是他不容許自己有百分之一的失策。
是以,明明知道帶上人質是累贅,依然要帶。
這是他的籌碼,他看了看蘇安希,甚至於他喜歡的這個女人,如果能換自己的安全,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拋棄。
“給小朋友穿衣服。”Ken淡淡的吩咐道。
蘇安希眼睜睜的看著那間所謂的‘衣服’,根本就是定時炸彈。
在瞥一眼Ken,他神色淡定的真的像是在說穿一件普通的禦寒衣物。
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淡定,是狠毒。
她轉眸看向還在哭的吳慮,朝他暗自搖搖頭,用眼神告訴他要堅強。
吳慮看懂了蘇安希的眼神,緊緊的咬著牙,抽泣著,任由這些連著線的可怕東西綁在自己的身上。
遠處直升機的身影逐漸明朗,Ken笑著拉著蘇安希往空地上走去,就在此刻,一聲槍響劃破了眼下的平靜。
走在最後麵的手下被突擊□□擊中,倒地不起。
眾人聞風而動,紛紛掏出槍躲避戒備,Ken抓著蘇安希,另外兩個手下扯著吳慮躲在另一處,雙方自那聲槍響後,突然呈膠著狀態。
徐彧躲在大樹後麵,對著對講機裏的隊員們說:“夏俊楠,召增援。”
“徐隊,已經把影像傳遞到指揮部,增援正在趕來。”夏俊楠趕緊回複。
徐彧看著遠處的直升機,暗自咒罵一句,大出一口氣,語氣冷靜,“怕是等不到增援了,夏俊楠原地待命,其他隊員準備突擊。”
夏俊楠一聽沒他啥事,不由得詢問:“徐隊,為什麼我待命?”
“照顧好喜樂,等增援。”徐彧將槍上膛,做好了隨時突擊的準備。
另一邊,Ken望著越來越近的直升機,離他隻有不足二十米,他拽著蘇安希抵擋,把槍抵在蘇安希的太陽穴上,慢慢的出現在徐彧他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