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彧吻著蘇安希,細細密密的吻從嘴唇到下巴,再到修長的天鵝頸,伸手脫掉了她的軍裝外套,解開她軍襯上的兩粒圓扣,埋頭吮住她的鎖骨,感受到她摟著他渾身一顫,他卻低聲一笑。
他一抬頭,半眯著眼鎖定她微微睜開的雙眸,他眸色幽深,她眼瞳氤氳,彼此坦率的望著彼此,宛若通過心靈的窗戶,直達心靈深處,望盡那方住著的自己。
徐彧的目光太過於熾烈,太過於直白,也太過於……誌在必得。
“找到了。”他沉聲低笑。
“找到什麼?”蘇安希有些大腦缺氧,反應遲鈍的跟不上這句啞謎。
徐彧的手慢慢的移到了蘇安希的左胸口,不帶情欲的輕輕貼著,一雙翻滾著海浪的深眸直勾勾的像一麵強力膠,緊緊的粘在她的雙眸間。
他斂笑,似認真似玩笑的對她說:“你的心上人從這裏溜進了你的眼睛裏。”
蘇安希卻莞爾一笑,“我的心上人在我眼前。”
徐彧唇角驀地蕩起一抹笑意,隨即低頭,又含住了她的雙唇。
兩人一邊擁吻著一邊推推嚷嚷的往臥室移著步子。
臥室裏的窗簾是拉上的,室內昏暗,唯一的光芒來自於門外的白日光,淬著清晨的金色,倒顯得暖意洋洋。
從門口輾轉到牆上,她的軍襯已經被他褪掉了一半,掛在肩頭。
而他的唇沿著她肩部流線型的線條一路啃噬到圓潤的肩頭,反手一撈,把她掉了個方向貼上她後背往牆上一壓。
本是掐著她的纖腰上的大手順著布料往上一提,衣擺鬆鬆垮垮的被扯了出來。
徐彧的手順著被撤出來的衣擺環著她的腰身,準備往裏一滑,卻被蘇安希的手摁住,他在她肩頸的薄唇停止了動作,吐著熱氣問她:“不要?”
蘇安希後頸連接肩窩位置全是男人炙熱的呼吸,背上是滾燙而堅硬的身體。
她抿了抿唇,拉著他的手轉身麵向他,背靠著冰涼的牆壁,突然覺得自己葬身於冰火兩重天的境地。
不疾不徐的拉著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瞧著他,反問:“真打算讓這裏生根發芽?”
“韓放跟你說的?”徐彧無奈一笑,隔著布料都能摸到她腹部平坦處的線條。
蘇安希搖頭,“是我跟他說過,他說湊巧你也說過這話,還真是默契。”
徐彧輕笑出聲,伴隨著沙啞,像夜間情感節目的DJ,“要聽實話麼?”
“嗯。”
“不會。”他的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撫摸著,垂眸看著她沉浸在暗色中的臉,“沒有得到你父母的原諒和許可,我不會做這種讓你為難的事。”
蘇安希無所謂的聳聳肩,這一動,肩頭的襯衫又滑了半寸,她沒在意,殊不知被眼前的男人看的著了火。
她的手在他貼著自己小腹的那隻大手手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摳著。
“其實,我也不是在乎這些儀式感的人。”她頓了頓,又沒忍住笑了起來,“點子不怕舊,最重要我媽受。”
“怕是你媽受是受了,得怨恨我一輩子。”徐彧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麼怕我媽?”
“不是怕。”徐彧低頭咬了咬蘇安希的鼻尖,柔聲道:“你是我的原則,所以你的家人也必須成為我的原則,違背原則的事我不做。”
蘇安希被這聲幾句原則所感動,心中倏然間便柔風四起,春暖花開。
“那這個……還做嗎?”感動完便是嘴上的不懷好意。
徐彧將蘇安希攔腰抱起,往床上一放,雙手撐在她的耳畔兩側,把她整個壓在身下,沙糜而帶著痞氣的笑聲在他耳邊響起,“你說了算。”
雖說是挺大義凜然的讓她說的算,可是現在被壓得結結實實的算什麼選擇。
“不能懷孕,我沒準備。”她笑言。
“我有準備。”
蘇安希哭笑不得,“你這是早有準備。”
“有備無患。”
“……”竟無言以對。
徐彧磨著她柔弱無骨的身體,低頭攫住她的唇,慢慢的將她身上的遮擋物一一褪掉。
帶著槍繭的手心滾燙的猶如火山噴發的岩漿,觸摸著她嬌嫩的肌膚,燙的她渾身都緊繃了起來,那沉沉的笑聲傳遞在這帶著零星光亮的臥室。
一切都在無聲的攀爬著,汗水,濕潤,堅硬,柔軟,是那麼的嚴絲合縫。
他咬著她的唇,很是霸道,她卻像是溺了水,渾渾噩噩,失了地心引力。
隻有那略帶溫潤水汽的掌心方寸大亂般的從他的胸肌滑到腹肌,最終滑到人魚線。
然後,被他捉住。
“現在還不要麼?”他口幹舌燥,漲得厲害,卻還不忘逗她。
蘇安希手指尖掐了掐他硬邦邦的腹肌,呼吸不順的跟他打對台,“你憋的住?”
“主要看你。”
“不要。”
“哦,那就是要。”
;徐彧笑的得意,說完,得償所願的沉身一撞,控製不住的‘嗯’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