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彧伸手接過唐秘書手上的茶杯,“我端進去。”

“好。”唐秘書點點頭,“你們父子倆也好久沒見麵了,我不打擾你們。”

徐彧笑著頷首示意,隨即端著茶杯往書房走去。

書房裏光線柔亮,書桌前的徐承運伏案工作,嚴肅認真的讓人一看就莫名的敬畏三分。

徐彧盡量安靜的走進去,將茶杯往書桌上一放,就聽見徐承運的洪亮的聲音響起,“唐秘書,你先回吧!”

他沒抬頭,自然不知道來者是誰,見人影未動,不由的抬起頭,就對上了徐彧含笑的深眸。

“爸。”徐彧軍姿板正。

徐承運眸中有驚喜,“怎麼回來了不打聲招呼?”

“回來的比較急。”

徐承運一聽正了神色,“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徐彧趕緊的彙報,“這次回來是私事。”

徐承運端起茶杯,抬眼看向徐彧,一語道破,“你跟老蘇女兒的事?”

徐彧撓撓眉毛,點頭,“是。”

“這事兒呢我還得說你。”徐承運呷了口茶,端著茶杯神色微凜,“我這個當父親的還得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你這個兒子的事,你說說你都辦了些什麼事?”

“是我辦的不好。”徐彧承認,隨即看向徐承運,“所以這次專門回來跟您好好說說。”

徐承運一聽嗤的一笑,放下茶杯,不疾不徐的說:“是搞不定你林阿姨吧?”

“一道大坎。”徐彧也笑了笑。

“這個林青青臭脾氣就沒改過。”徐承運說著起身,一邊往沙發那邊走去一邊繼續嗤之以鼻,“也不知道老蘇喜歡她什麼,越慣脾氣越臭。”

徐彧跟了過去,“說到底也是我的不對,林阿姨當母親的也都是為了蘇安希好。”

徐承運一聽倒是頗為欣賞的一回頭,噙著淡笑,卻口不應心,“小子,那還不是你丈母娘,就幫著說話了?”

“遲早都是。”

“來,”徐承運朝徐彧招招手,“下盤棋,跟我說說你林阿姨怎麼棒打鴛鴦了。”

徐彧笑的無奈,走到徐承運對麵坐下,結果他遞來的棋盒。

冬夜蕭蕭,霧氣繚繞,屋內屋外溫度差距甚大,透亮的窗戶像是被蒙了眼睛,霧氣一片,將之隔離成兩翻天地。

棋盤上黑白棋子各據一方,又互相圍困,形式倒是越來越嚴峻起來。

徐彧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隻見徐承運落下一枚白子,話音隨之落下,“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我想過轉業,但蘇安希不許。”徐彧落下黑子,繼續道:“所以這場持久戰地域是個大問題,我想,調回渝江。”

“早就該調回來了。”徐承運不由得一笑,“前幾年渝江這邊那麼找你,還跑去你們總隊要人,你小子都無動於衷,現在你倒是想回來,那可就是人家給你甩臉子了。”

徐彧縱觀棋局,見徐承運說完又落下一枚漂亮的反殺,捏著黑子遲遲未落。

“是。”他一邊思考棋局一邊笑:“所以我才說跟您商量不是。”

“養大的兒子跟媳婦兒跑。”徐承運瞧一眼徐彧,故意叨叨,“現在知道找我了?”

徐彧落下黑子,“主要還是看您肯不肯幫。”

“橋可以幫你搭,過不過的去就看你的本事了。”

徐承運一子定輸贏,徐彧點頭一笑,“我輸了。”

“前些日子跟你未來妹夫下了盤棋,這棋藝可比你好。”

“靳時川?”徐彧一邊撿棋盤上的棋子,一邊好奇著,“這事兒來來可沒跟我說,您一開始不是挺反對嗎?怎麼就同意了?”

“你這妹子喜歡的緊,加上靳時川這孩子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才,我又不是你林阿姨,頑固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