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愛還有一件事,別說那帕子的事,誰麵前也不要說。”
“可是那帕子……而且明明不關我事的,為什麼就不能說呢?”
他輕歎:“你別那麼傻,什麼都說出來,何必為自已多添些麻煩,多吃些苦頭呢,聽朕的,什麼也不要說,也別太擔心,此事朕一定會替你圓了的,萬不會讓你受什麼罰,記住了沒有。”
我點點頭,有些無力地靠在他身上:“我好累。”
“天愛,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這事朕也會查查。”
他如此的安慰我,我頭貼在他的肩上,我覺得他真的可以撐起我的一天片,不管我出什麼事,他都會護著我,撐著我。
真好,以後我會好好地,愛你的。
即然我再也逃不開你,即然這就是宿命,那我就依在你的身邊吧,好好地愛你,看看愛情是什麼滋味,看看我會不會,我敢不敢,也為你做一切事,為你而死。
我又回到了修禮宮裏去,因為李棲墨說,這事與我無關,就不要影響到,更不要讓別人在背後說什麼,於是就讓我又來這裏學習。
我聽他的,我來。
哪怕是我聽不進去,哪怕是我討厭這個地方,他現在叫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
有些冷地坐著,講完一些的時候,中午在這裏休息,我出了去,離她們遠一點走路,可是她們看到我,依然一哄而散,快速地逃著。
姐姐上前來,輕輕地抓著我的手,什麼也不說,就是隻朝我笑笑。
我想抱抱她,但是最近我很倒黴,隻得輕聲地說:“姐姐,對不起。”
“你不欠我對不起,你臉色不好,中午好生地休息。”她說,然後放開我的手:“我還要去琴室裏彈會琴靜靜心,便不陪你了。”
“嗯。”
槿色扶著我走,關切地問:“娘娘,你臉色好是蒼白,要不要去傳禦醫來看看。”
我搖搖頭:“不用了。”
回到中午休息的小房裏,小蟈蟈說:“槿色,你去拿些茶水來吧,一會娘娘醒了要喝的,娘娘習慣一醒來就要喝水。”
“我不想喝,槿色你別下去,陪著我。”
她微微一笑,斂身輕道:“是的,娘娘,那奴婢點上一些薰香,好讓娘娘入睡,等快到時辰了,槿色便喚娘娘起來吃些東西。”
“好的。”
我合上眼皮,十分的疲憊,可是卻是睡不著。
幽幽的暖香從香爐裏傳出來,我感受不到它給予的安寧,我還是那麼的煩燥,我還是那麼的難受,一合上眼睡,就會強迫自已想起那一一張流血的臉,怕得讓將拳頭握緊。
我不想說出來讓任何人再為我擔心,襄王說,我們都得學著長大,都得學會隱藏著自已。
睡不著,頭痛,肚子也不舒服,槿色叫我的時候我才發現,時辰過得如此的快,不知不覺中,又過了快不到二個時辰。
坐起身來看到那些清淡的東西,沒有半點的胃口。
小蟈蟈說:“娘娘你不吃怎麼行呢?還是多少吃一些吧。”
“我不想吃,吃進去也是吐,很痛苦的,你知不知道,端下去吧。槿色你給我梳梳頭發,上點兒脂粉。”我不要讓自已看起來,很是狼狽。
槿色便過來,小心地給我梳著發,洗臉,上妝,上了些胭脂的臉紅潤潤的,但是卻感覺假得要命,又還能如何呢,就這樣吧。
今天下午講的是賞畫,怎麼去欣賞名家之所畫,我恍惚地坐到了黃昏,各自議論的時候大多數人的眼神是看著我的,有鄙夷,有害怕,什麼嘴臉都有。
我仰高著下巴,我又沒有殺楊寶林,憑什麼我要心虛,我要這樣任你們說,可是我也無可奈何。
站了起來往外麵走,後公公在外麵說:“靜妃娘娘,皇上宣你到承乾宮裏侍候。”
“她殺了人,還侍候著皇上。”不是誰驚訝地說了出來。
我回頭一看,卻不知是哪個。
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誰說我殺人了,有什麼證據拿出來,再讓本妃聽到這些話,本妃定不會輕易饒恕的。”
我恨,這莫須有的汙水,為什麼要潑在我的頭上。
我知道我脫不了什麼關係,該死的,為什麼要讓我這樣呢?
我不知道是誰害我,進宮以來不如意的事大有,有些是有心人做的,有些是巧合,但是楊寶林這事,我想一定是有心人做的。
我誰也不想去亂猜,我即然能想到是有人在後麵想害我,李棲墨怎麼能不想到呢?
有他在,我什麼也不用擔心,隻要交給他就好了。
我隻要仰高頭,他就會親親我的臉,告訴我說,什麼也不用擔心,有他在的。
跟了公公到承乾宮裏去,他也已經走到門口,牽了我的手進去。
“天愛,你的手好冷,還在擔心嗎?別害怕,朕讓你過來,就在這兒過夜,什麼也別害怕,嗯。”
我點點頭:“嚦,我不害怕,有你了呢。”
他笑了:“天愛終於懂事些了,餓壞了吧,朕讓人煮了麵給你吃,可好吃了,還是上次你吃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