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密信。”一個急急趕來的侍衛遞了上來。
他站在路邊瞧了,然後看著那侍衛將信給毀了。
我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去搖搖那死氣沉沉的樹,結果搖得一頭一臉的水,怕他說我,於是回頭朝他燦爛地笑著。
這裏的封王,也不是外人,就是駙王。
居說是前前前什麼將軍的子孫,一直在南方,也就有了他自已的勢力,然後先皇采取聯姻的方式,將四公主嫁了過來。
那個地方很好走來著,一問路人就知道駙馬府上在哪了。
還沒有到我就看到了襄王,那小子臉色不太好,帶著人憂心地站在水裏發呆。
我跑上前去,一把跳到他身上去。
把他的侍衛嚇了一跳,銀槍對著我喝:“誰,大膽刁民,想行刺襄王。”
“你猜猜我是誰?”我笑著趴在他的背上,雙手捂著我的眼睛。
他一把拉下我的手,滿臉的驚訝:“莫天愛。”
“哈哈,是我來著呢,耶耶耶,我來了,開不開心,高不高興啊。”
他咧嘴,笑出一些驚豔來。
肩頭一沉,李棲墨壓著我,再一把將我揪下來:“好好站著。”
“皇……。”
“無人得知入城。”他淡淡地說。
襄王就明了,微微有些沉重地說:“終是到期,我倒也可以鬆一口氣。”
“找個地方談談。”
然後襄王就帶著我們去了一個地方,沒人的酒肆,他們談著事,我很歎息地望著倚欄下麵,真的不是來玩的,好無聊啊。
他們談得歡快而又憂重,像是多年沒有見到的情人一樣,恨不得不抱一塊兒去,瞧著,都黑暗下來了,還要談。
我拉拉李棲墨的衣袖,我無聊了,我餓了。
他卻壓低聲音,還在談著這裏的事,隻是手去拿桌子上的花生,剝了放在我的手心裏。
我吃一個,不脆,但是有點鹹鹹的,是鹽水煮過的,倒也不錯啊。
一小碟花生吃完,他便說:“此時也決定不了這麼多,今晚大軍到霧者,無處可紮地,隻能上山,你去負責這些事。”
“是,皇兄。”
李棲墨沉重的臉,終於拉出了一些笑意:“襄王也是長大了。”
我湊上前去看那張俊美的臉,唾棄地說:“哪裏是長大了,不過是瘦了些,黑了些,襄王,你沒有以前那麼好看了。”
襄王隻是淡淡一笑:“出來方知事事難。”
“先吃飯吧,別把你給餓壞了。”他揉揉我的發:“到駙馬府上去。”
不知是不是還有個金風呢,玉露就不在了吧,我冷哼一聲,警戒地看著他,不過想來也沒有可能,他現在都累得要死要活的。
去了駙馬府裏,倒也是不震驚,想必早就聽說了皇上要來吧。
用過豐盛的飯菜,李棲墨就封王談起這裏事的。
小蟈蟈帶著我去沐浴更衣,撐起小燈看著外麵說:“小姐,早就不要出來了,這裏感覺黑沉沉的,都不如京城來得明快。”
這裏山多嘛,還有蚊子咬我,一巴掌拍下來,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躺下睡,雖然是大雨連天這麼久了,卻還有些悶熱,小蟈蟈給我扇著驅走蚊子,一會兒李棲墨進來讓她下去,躺在我的身邊:“這些天,你得乖乖的,別到處亂去,朕可能有些時候也不能帶著你在身邊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拖你後腳,讓你分心的。”
捏捏我的臉:“這些日子可真乖,朕得對這裏大整治一番,真的要乖,天愛,形勢不如朕想得那麼好。”
“真的很糟糕啊?”
他點點頭:“是你想不到的糟糕,但是有朕,你什麼也別擔心。”
“好。”依在他的身邊,抱著他的腰,不管在哪兒,我都不害怕。
一夜無語睡得死沉沉的我,勞累了這麼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看到那白花花的陽光我就開心啊,不下雨就好,這樣他就可以少些憂愁了。
“小姐,四公主求見。”
“一會讓她進來吧。”
洗臉梳妝,然後出去,四公主笑嗬嗬地說:“娘娘,這怎的,又成了小姐了?”
我笑道:“這愛玩啊,玩著就把名號給丟了,不過做娘娘和現在也沒有什麼差別啊。”
“倒是孩子氣還在呢,我帶了些東西過來,不知你愛吃什麼?樣樣備了一些。”她讓人上了些早膳。
粥,麵,還有湯,還有好多的小巧糕點。
我隨意吃了一些,笑逐顏開地說:“四公主,這裏有什麼名勝風景啊。”
“這倒沒有什麼,就是和南蠻離得遠,最近南蠻亂起來,駙王派人去鎮壓,不得憂盛世邊界,也沒有多少人在府裏侍候著了我,這節骨眼上,也就隻能委屈你們了。”
“沒有什麼,更差的地方,我都呆過。”
她就笑,淡淡地問我:“傅小姐,皇上呢?”
“不知道,醒來就不見他了。”而他也說了,不能陪我。
“這怎麼行,傅小姐才來,就不陪你了,你得小心著啊,男人都是見異思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