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托我給你找一個人嗎?有消息了。”
我心一緊,跳得狂烈起來:“真的有消息了嗎?現在人在哪裏?”
他白我一眼:“你急什麼呢,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比你的糧草和銀子還要讓你來得緊張的。”
是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你不能理解,你也不知道的地步。
他一笑:“在京城,有人說他出現在京城。”
那麼那天我看到的,就不是假的了,就是莫離。
心裏有些苦澀澀,有些甜蜜蜜。
莫離,你終究是脫離了自我的桎梏,還是可以再回到京城來麵對的。
莫離,你還會來見我不。
真想你啊,莫離,哪怕是一麵,我也想見到你。
可是現在侍衛跟隨著,我哪裏敢去找你。這會他們二人也正在不遠處守著呢。
“那個雲淨,我還有件事想要麻煩你一下,幫我去看看在一個地方,他是否在,你可以告訴她,我想他。”
他賊兮兮地說:“不會吧,哦,你私會情人,你在宮外,有情我,我不開心了不開心了,你居然除了我,還有別人。”
“別鬧,我跟你說正經兒的,他是我哥哥。有些事你別問,總之他對我真的很重要,麻煩你了。”拍拍他的頭。
他不滿地說:“這像是拍小狗一樣。得,每次你有事你不找我,你也不知道找誰了,除了我,誰還能在宮外這樣幫你呢。”
“倒是的,小狗乖啊,快些去做,等以後我賜二個美豔的小妾給你。”
“要像你一樣好玩的。”他眼巴巴地說。
我好玩?折騰著他玩他樂意。
下午雲淨告訴我,那兒沒有人住了,到都是塵灰呢,一院的菜頭。
心裏多難受啊,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遠離。
莫離,你曾說過京城是你的魔,你走不出去。
可是為了我,你還是得走,這有你的根,有你的家,可是卻不得不拋棄了。鼻子酸酸的,你回來了,你在哪兒呢?
“我姐就要大婚了,你陪我去買些東西吧。我不知道你們女兒家喜歡的是什麼?”
“我也不知別的女人喜歡什麼啊?”
“那你喜歡什麼?布料,珠寶,還是胭脂,脂粉,還是小玩意兒?”
我搖頭,沒有一樣是喜歡的。
他悲哀地說:“你不是女人,你是男扮女妝的。”
“我喜歡爬牆,上樹,摘果子吃,還喜歡潛到水裏去。”現在的喜歡,就得這麼幾樣。
他無語,抱著頭去撞旁邊的牆:“你不是女人,你不是女人。”
去,難道我脫光衣服讓你看我是不是女人啊。
“買什麼首飾啊,我那兒多的是,我給你幾件,別買了,你娘給你的錢,咱用來買糧吧。”
他眨巴著眼:“我的錢都是讓你騙光的。”
“百姓會感激你的。”什麼騙光的,你情我願的事。
可是他卻說還是要去逛,看看有什麼漂亮無比的,我一件件地嫌棄,啥也沒有買成。
一回宮就有二個好消息等著我,襄王給我寫信來,在江南給征收了很多的糧草,到時會往京城運,然後還有番國的大胡子叔叔,人家是啥也不說,也不留地址,直接寄著厚厚的銀票來。
我是無比的感動啊,大胡子叔叔你本來就小氣,還來盛世弄點錢過日子多不容易,這些可能是你半輩子的私房錢了,你放心吧,你以後番為有難,我也不會束手不管的。
將銀票喜滋滋地數了一遍又一遍,厚厚的一遝啊。
槿公端了東西進來看著我數笑道:“娘娘可真高興。”
“是啊,好多銀票,槿色,你說這些銀票要是我自個琢磨著做出來,讓雲淨去取銀子讓人發現,會不會打他個半死。”
槿色都有些震驚:“娘娘你想的,還真是多。”
“哈,我看這銀票不知能不能做出來嘛。”
“娘娘吃些東西吧。”
“擱著先。”喜啊,明兒個給雲淨,讓他讓人送到南方去襄王。
雖然我們都隔得遠,那怕什麼,一心一意做事總是很幸福的。
“娘娘,今兒個是三號了。”
“那又怎麼樣?哦,你是說皇上的生辰嗎?嗬嗬我記著呢,是十一號。”十一月十一號是他的生辰,我還記得李檀說過十一月十一號被拋棄的日子,那時候李棲墨生辰李檀他爹他娘帶著他進宮,他就沒有再出去了。
槿色搖搖頭:“娘娘,不是的,娘娘你的月信總是在月底,是二十號左右,可是遲了這麼久,娘娘,會不會是懷上了?”她小心翼翼地問著。
“不會吧。”我輕聲地說了一聲。
一手摸著肚子,會是,會是嗎?
“娘娘,要不奴婢去傳禦醫過來給娘娘瞧瞧?”
“要不,還是遲一些吧,你說到時候又來月信,這事尷尬得多丟臉啊。而且槿色,就算是懷上了,現在也不能張揚出去,多少雙眼睛看著我呢,你沒侍候我的那時候,我肚子就痛過,莫離說我讓人給下藥了。侍候的人換了一輪,卻又怎麼著,人心隔著肚皮。”
她點點頭:“娘娘說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