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朵像是毒蛇一樣,眼裏滿是綠色的惡毒氣焰。
她決不能讓那個孩子平安出事,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去和自家大哥商量,直接推開了一旁的下人,胡亂扔東西將他們擋在身後,立刻逃也似的跑出了別墅。
她直奔喬安大廈而去,像個潑婦一樣將門口的保安亂咬一通,衝到了最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寧安此時正眉頭微蹙地看著文件,有時手也會不經意間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
夏朵朵闖進來時,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裏更是怒意熏心,“程安寧!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寧安皺眉看向門口的瘋女人,“保安呢,還不把人拖下去?”
秘書在一旁拉住了夏朵朵,“寧總,您先出去吧,保安都被她咬傷了。”
寧安歎了口氣,連看都不看夏朵朵一眼,在秘書把這個瘋女人拉離門口後,大步朝門外走去。
她剛要邁出辦公室的門,就聽到了一前一後兩聲關切的急呼,以及幾秒後的花瓶落地聲和一聲男人刻意壓抑的悶哼聲。
寧安連忙轉身,便看到身後還帶著風塵仆仆的冷意的宋辰舟。
在他身後,秘書也是一臉著急地又衝寧安喊,“寧總,您快走吧,我們會把她製服送去派出所的。”
宋辰舟聞言開口,“保鏢,進來,把她帶走。”
很快,一隊黑衣保鏢把夏朵朵押走了。
寧安這時才注意到宋辰舟為了擋住向她襲來的花瓶,手上不幸留下的淺淺的劃痕。
她下意識要抬起他的手來看,卻被他很快擋住了,“你在這裏休息,我去趟公司。”
說完,他吻了吻她的額頭,便雷厲風行的離開了,眼裏的殺意,更是讓在場的人都愣了愣。
宋氏的寫字樓裏,夏朵朵一身狼狽地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著不遠處的某處空氣。
聽到身後的聲響,她立刻回頭,眼裏閃起光芒,“辰舟哥哥……”
甜糯的聲音還未落下,一個保鏢就上前猝不及防地給了她一巴掌。
走到正座前坐定的宋辰舟,臉上也沒有絲毫波瀾。
夏朵朵愣怔著回過神來,明白了是他的授意,立刻狂笑起來,聽著瘮人極了,“怎麼,原來你可是為了我能把程安寧親手殺死的,現在為了寧安,連話都不願意和我說了?”
“宋辰舟,你沒想到吧,寧安就是死去的程安寧!她借屍還魂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死!她是來報仇的,你和我都逃不掉的!這個世界上愛你的隻有我!”
夏朵朵本以為這一席話說出來,宋辰舟至少會震驚地開口和她說話。
沒想到他卻一臉早就了然的模樣,甚至眉目間有些不耐煩,一個眼神示意保鏢後,保鏢又上前開始對夏朵朵扇耳光,引得夏朵朵連連痛呼呻吟。
良久,宋辰舟才置若罔聞地開口,“夏家的家教很糟糕,你們幾個好好教教她規矩,敢對我的女人動手,死不足惜。”
最後四個字,更是讓夏朵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全身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
這時,她臉上已經高高腫起,她的眼裏也終於如同死灰一般。
她早該知道的,她能猜到的那些,宋辰舟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她從一開始便輸了,而且,是輸給了曾經的程安寧。
被教訓完之後,夏朵朵又被遣送回了宋辰舟的舊別墅,這次,別墅外安排了好多保鏢,隻怕是隻鳥都飛不出去了。
深夜,夏朵朵摸著自己刺痛的臉,淚像是幹涸了一樣再也流不出來了,她滿心都是對宋辰舟和程安寧的恨意。
“我一定……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她拿出了一直藏在內衣裏的通訊器,打出了電話,“喂,哥哥……”
聽到她聲音的異常,對麵的人也是一愣,接著狀似無意地問了句,“受欺負了?”
夏朵朵的眼裏頓時閃過恨意,“不要說那些沒用的,我現在,需要你幫忙。”
夏家長子夏求恩立刻聲音沉了幾分,“前兩次,你都失手了,我還能信你麼?”
夏朵朵頓時著急起來,牽扯到臉上的痛意,她又狼狽地低呼一聲,眼裏泛起淚水,但是很快她就掩飾好了,“當然……我知道程安寧的軟肋,如果躺在醫院裏的程安喬出事了,她肯定會像瘋了一樣,為了弟弟的命,她也會任由我們拿捏的。”
夏求恩沉吟了良久,像是在抉擇什麼,片刻後才應下了聲。
“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