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樂於助人的人,怎麼可能跟王強是一類的。
還是說,他就是因為愧疚才對我這麼好?
心裏的糾結,害的我再次鬱悶不堪。
護工將她要做工作說給我聽後,我問她工資怎麼結算。
她卻告訴我,錢已經給過了。
所以,郎平已經幫我到了這種地步嗎!
手心還殘留的熱辣,讓我有種想要道歉的衝動。
可我剛拿出手機,郎平就出現了。
看著門口再次出現的他手裏還提著的早餐。
我心裏一顫。
如果說我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可感動和傷害是兩碼事。
如果他這麼做是因為想彌補對我的傷害,那就不值得感動和感謝。
所以,我沉默了。
而他更冷著臉的直接進門將東西放到桌上,轉身離開。
“等等,告訴我,你是不是王強找來的!”
聞聲,郎平對我輕蔑一笑。
他說:“尚臨,難道你忘了,當初是誰先找的誰!”
是,確實是我先找的他。
可如果不是因為他頻頻在吳嵐身邊出現,我又怎麼會主動找他。
等等!
“那你和吳嵐究竟什麼關係!”
死死抓住這一縷能解開真相的絲線,我心急如焚。
可郎平冷冷掃了我一眼,直接走人了。
為什麼不說?
是不想回答,還是沉默就是默認。
他的出現和離開,讓我煩躁起來。
可這煩躁剛要消散,病房門口得腳步聲就由遠而近。
我抬頭看著門口的尚西,滿是驚訝。
不管他怎麼任性妄為,隻要他還關心爸爸。
之前的事,我都無所謂。
畢竟,血脈相連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可我還沒開口,尚西衝我一伸手。
“你把我媽打住院了,拿錢!”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後媽搞的鬼。
忍著脾氣,我讓他立馬離開。
結果,他下巴一抬瞪著眼斥責我殺人,不負責任。
他這副不給錢就不罷休的樣子,讓我受夠了!
可這裏是醫院,我不能影響爸爸的治療。
為了安寧,我隻好低聲警告他趕緊離開。
可我的容忍卻不能換來理解。
尚西抬手抄起凳子往地下一摔。
“不給錢,這事沒完!”
這尚西遺傳了後媽的所有潑辣。
他大罵沒良心,罵我不是人。
現在他就是鬧破天,我也一毛錢都沒有。
懶得和他再廢話,我直接報了警。
直到尚西被帶走,我強忍的那口氣才算放下。
而尚西被帶走十分鍾後,後媽抱著包紮好的手臂就進門了。
“我兒子呢!”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低頭我繼續幫我爸擦臉。
誰知後媽一步跨進,抬手將我手裏的毛巾打掉。
“少裝啞巴!把錢拿出來,那些錢就該有你弟弟一部分!”
“放手!”
我看著被她緊緊抓住的手腕,想打人。
咬著牙,我忍著怒氣將她推開。
結果,她竟順勢倒地抱著我的腿,大哭起來。
她這一鬧好了,我們的病房再次成為了眾矢之的。
“女兒啊,隻要你爸爸能活,媽的病可以不治,但你弟弟還小,你不能那麼對他啊!”
在她的話下,我赫然成了無情無義的白眼狼。
一時間,我被這些不明情況人的用目光譴責著。
我咬牙看著地上的人,剛要開口。
周晗突然從門口擠了進來。
然後,她朝我眨眨眼,就拿出手機放在了後媽麵前。
嗯?
疑惑間,我後媽臉上原本暗藏的得意變得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