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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讓楚懷瑾擔心的,是在楚懷宸和封晏舟這兩隻大幺蛾子聯手撲騰翅膀下,現在這個世界和前世事件發展的偏離。
他之前總覺得自己就是顆冷宮裏的小白菜,外麵再是疾風驟雨都跟他沒多少關係。
然而現在的情況已經跟前世不一樣了。
他這塊白菜地被東宮太子澆了水,又被鎮南王施了肥,雖然地裏的白菜還是白菜,長不成什麼靈芝、人參的,但落在有心人的眼裏,恐怕就算是片爛白菜葉,也有了當棋子的價值。
現在他父皇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要把他提溜到夏獵去轉一圈,還不知道會不會惹出什麼事端來。
更不知道,以後會有多少麻煩與陰謀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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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在心中“嘖”了一聲,又隱晦地瞪了瞪封大幺蛾子。
要不是這廝跑到京城裏來攪渾水,還順道要玩什麼經營養成,他現在沒準還在猥瑣發育中,哪至於這麼早就被推到台前。
封晏舟不知道楚懷瑾在想什麼,隻是看著他有些苦惱又似乎有了些小情緒的樣子,一下子就笑了出來,“不過是騎馬、射箭而已,不會又怎樣?到射獵那日,我射中的獵物都算你的,準保不會比你的皇兄弟們要少。”
楚懷瑾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人家信奉嚴師出高徒的,恨不得要沒有困難也要創造困難,給學生進行挫折教育;到封少師這裏可好了,幹脆主動要給孩子替考。
以封大攝政王當初百米外一箭爆了柔蘭國主狗頭的騎射之術,來參加皇家貴族們娛樂婊演性的圍獵活動……
這位裁判,請你回到裁判席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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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搖了搖頭,“封皇叔莫要打趣我了,我連馬都跨不上去,弓也不會拉,你就隻幫我打個兔子、山雞什麼的,別人也不會信呀。”
“他們就算心中不信又如何?”封晏舟牽著楚懷瑾的手,往書房外走,“我倒是要看看,到時候誰敢笑你?!”
楚懷瑾倒是不知道,這位曾經的封大攝政王還有當熊家長的潛質。
孩子不能太慣著呀!
他要不是重活了一世,就按封晏舟現在這個養成法,到時候養出個熊孩子小皇帝,恐怕是要在另外一種方向上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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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殘暴無道,百姓揭竿起義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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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那樣的話,某人正好就能名正言順地廢昏君、取而代之,都不用再養個十年的傀儡木偶,白浪費糧食了。
這計劃倒是邏輯通順,就是不知道封晏舟心底究竟是怎麼想的。
楚懷瑾暗暗歎了口氣,他現在要啥沒啥,想再多也沒用,還是走一步看一步,能苟多久就苟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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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舟將楚懷瑾帶到了鎮南王府西側的馬廄,示意侍衛把一匹高頭大馬牽到了他們麵前。
那馬兒全身雪白,隻有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是黑色的,在封晏舟麵前站定後它就低下了頭。
“此馬名雪娥,是先父愛駒生下的孩子。它性情雖然溫順,卻是難得的千裏馬,之前曾有不少人想求它,但先父與我都一直沒舍得……”
封晏舟伸手輕撫了幾下馬頭,轉身看向楚懷瑾,“正好,現在可以給你來騎。在夏獵前的這幾日,我先把最基礎的騎術教會你。”
封晏舟說著,就拉著楚懷瑾的手,讓他去摸那匹白色駿馬的頭與背,“怎麼樣,懷瑾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