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封晏舟玩味地笑了笑,“那大約是鳴鸞宮的車,要比東宮的寬敞也平穩一些吧。他們讓懷瑾過去,也是好心。”

封晏舟話說得隱晦,但好歹還是看過幾本權謀類型小說的楚大少表示,這題,他會。

鳴鸞宮是皇貴妃與十一、十四皇子所住的宮殿,封大攝政王所暗指的,八成是現在坐擁著兩個皇子的皇貴妃娘娘的聲勢與權柄,竟然漸漸有些要壓倒了太子殿下這個東宮儲君。

等等,這麼說,剛才是楚懷洲想要和他共處,他才被安排上那輛馬車的?

要和“情敵”四目相對一整路,楚懷洲這貨就不嫌鬧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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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正腦力全開地思索著,楚懷宸卻是一笑,像是沒聽出封晏舟的話外之音一般,說道:“也可能是懷洲他一人在車上太過寂寞,想要小九去跟他作伴吧。不過懷洲畢竟還在病中,的確還是獨自靜養著比較好。”

太子說著,又側身向楚懷瑾伸出右手,“這路上風沙太大,小九還是去皇兄的馬車上歇息吧,也省得封王爺要帶你一路,太過辛苦。”

封晏舟看了看道旁樹上連動都不帶動一下的樹葉,冷笑了笑,用左手將戴在楚懷瑾身上的披風一扯,就把懷中人的頭臉都用兜帽遮住,身上更是早已被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本王可不覺得辛苦。”封晏舟扭頭看向楚懷宸,說道:“何況等到太陽高升之後,行在路中央的馬車裏必是酷熱不堪,懷瑾跟著本王騎馬穿行在道路兩側,反倒能多在些蔭涼下,還要舒服一些。”

封晏舟說著,又低頭看向自己懷裏的人,“想必,懷瑾也是更想跟著我騎馬吧?”

……

…………

楚懷洲鬧不鬧心,楚懷瑾不知道,但他自己,是真的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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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和你女朋友同時落水,你要救哪一個”這種送命題,已經讓他被迫答卷了多少回了呀?!

你們有毒吧,你們?!

楚懷瑾表示,他想選擇往水裏通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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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一次,楚懷瑾終於不用辛苦作答還被兩邊都嫌棄了。

就在他苦思冥想該如何把這一次也給忽悠過去時,忽然有一騎快馬從他們身後追了過來。

來者,是現在在楚懷瑾的眼中,連聲音都散發著小天使光芒的溫家小鮮肉,溫庭遠。

“殿下,家父有事相請。”溫庭遠在他們身後減慢了馬速,帶著些歉意地對楚懷宸與封晏舟解釋道:“家父不善馬術,隻能有勞太子殿下了。”

一般來說,每年由皇帝帶隊去圍場夏獵的時候,參與者往往都是皇親國戚,不過溫家是楚懷瑾他們爹一手提拔上來的世家,溫尚書又一直是楚威帝的心腹重臣,便時常會將這位不善騎射的老爺子也打包帶上,以示恩寵。

這位禮部尚書忽然相請,自然是有正事要談,楚懷宸隻能冷冷地看了一眼摟著他九弟不肯鬆手的封晏舟,便掉馬回頭,向溫家的馬車方向趕去。

楚懷瑾目送著他家太子哥哥離開,然後驚喜地發現溫庭遠居然沒跟著回去。

隻可惜,封晏舟把披風上的兜帽給他壓得太低,這位正值青蔥年少的溫四公子,他隻能勉勉強強地看到半個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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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歎了口氣,考慮要不要把頭上的黛青色兜帽摘下來。

他又不是現代的某些粉絲,不但能以腿識人,更能看著自家愛豆的大長腿,就“可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