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回終於輪到封大攝政王的臉上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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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在南郡,巳時開始處事,就夠累的了,哪個想要天天辰時就去上早朝?!”
楚懷瑾居高臨下地看著封晏舟,一字一句地說道:“封大攝政王,朕最多給你十年時間。你要是還篡不了國,老子就和你分手,養年輕小郎君當麵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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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舟先是有片刻的錯愕,之後就大笑著一把將楚懷瑾整個人抱起,扛在了肩上。
他邊扛著掙紮個不停的小皇帝往床的方向走,邊說道:“陛下有旨,臣定會把差事辦得漂亮。隻是年輕小郎君什麼的,陛下還是莫要想了……隻是臣一個人,陛下就每每哭泣又哀求的,又哪來的餘力,再去應付別的麵首?”
封晏舟將楚懷瑾放到了寬大的鳳床上,伸手就要去脫他的衣服,“陛下會有這般荒謬想法,定是因為臣之前太過憐惜陛下,未曾盡力的緣故。臣今日便要向陛下展示一番,臣的看家本領。”
楚懷瑾是一言不慎,捅了馬蜂窩,縱然手忙腳亂地想要攥緊自己的衣帶,但都沒撐上片刻,就被脫了個精光,又被展示了個通透。
他到最後,甚至是如小兒般地尿在了床上,又捂著羞恥到快要哭出來的臉,被封晏舟抱去浴池,裏裏外外地清洗幹淨。
封大攝政王雖是年長了他九歲,但到底是習武之人,身強體壯、特別能幹,別的麵首什麼的,楚少帝還真是沒有餘力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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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瑾尚未正式登基,還有十餘日的懶覺可以睡,不必考慮早朝。
他第二日是直到日上三竿,才揉著還有些酸痛的腰與大腿起了床。
封晏舟倒是一早就起了,繼續處理帝王更迭的諸多事宜,等得了侍人報信說陛下醒了,才又匆匆趕回來,與楚懷瑾一同在床榻上就著矮桌用了早,啊,不,是午膳。
楚懷瑾等吃完了飯,咬了咬唇,就對封晏舟說道:“無論皇帝哥……楚懷宸這些年是如何行事,他當初畢竟曾經照顧我良多。我想在京郊選一處風水好的地方,將他的屍骸葬下,再在保國寺為他供上幾卷經書,也算還了他當年的情意。”
封晏舟的眼神微動,先是歎了口氣,然後又笑了出來,“我就知道,我家小祖宗是個心善的。”
他說著,就將還下不了床的楚懷瑾打橫抱起,一路走向後宮深處,竟是直到被侍衛把守、不許閑人進出的萬慈宮前才停下。
萬慈宮是曆代太後居住的宮殿,現在住在裏麵的,自然是楚懷宸的生母,先帝在遺詔中下令要給他殉葬的皇後。
楚懷瑾在見封晏舟帶他往萬慈宮的方向去時,就有所覺,但等他真的在朱紅大門打開,看到了那萬慈宮正殿中的人時,還是不由吃了一驚。
那穿著一身藍色袍衫,扮做太監模樣守在太後身旁的男人,不是昨日已“自焚而亡”的楚懷宸,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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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放不下這個‘哥哥’,就讓還留在宮中的陳平救了他,又找了具屍體做代替。”
封晏舟向楚懷瑾解釋完,就衝著楚懷宸又似保證,又似敲打地說道:“那偽帝楚懷宸已經在瑞陽宮大火中燒死了,你日後,不過是個出生於京中的普通人罷了。”
楚懷宸與他相視了許久,終於還是彎下腰作揖道:“草民謝過陛下與封王爺。”
封晏舟沒有上前去扶他起來,而是繼續說道:“你是有真才幹的人,若是一輩子都隻做個平民百姓,未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