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柱之前一邊在手術室的門口走來走去,一邊罵著娘,後來好幾個護士警告過段天柱之後,段天柱知道這樣會打擾到手術室裏麵救治的自己的兒子,這才算是真正的消停了下來。
一群高二四班的學生也一個個坐立不安地圍在手術室的外麵,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了,手術室的燈卻依然亮著,也就是說仍舊在積極的搶救當中,校長曾經勸過高二四班的學生們全部回去上課,不過後來他也算知道自己雖然是校長,但是在此時此刻不管說什麼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了,他的心中也不惱怒,學生們能夠這樣的互相關心,他認為這樣其實很好。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張虎抱著頭蹲在地上,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狠狠地道:“白雲鬆,如果男哥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滾蛋!”段天柱狠狠地給了張虎一腳,氣呼呼地罵道,“你他媽的說的什麼混賬話,你男哥的身體棒著呢,遺傳他的老子了,哪有那麼容易就沒命。”
白雲鬆在旁邊一直坐在長椅上麵默不出聲,對周圍那些學生和段天柱那些不時瞪過來的惡狠狠的目光視若無睹,他當然也不希望段偉男丟掉性命,但是白雲鬆認為段偉男即使性命保住了,他這個人恐怕也算是廢了,對於這種自不量力的人,白雲鬆不認為應該有什麼同情心,接連著三次突破身體極限,這種事情隻有傻子才會去做,即使是自己當年恐怕也並不敢輕易嚐試的,冷雪蓮坐在白雲鬆的旁邊,輕輕的拍了拍白雲鬆的手,安慰道:“白大哥,放心,沒事的。”
“恩。”白雲鬆輕輕地點了點頭。
便在這個時候,靠著牆站著的劉雨含忽然看到了在走廊的拐角處張強坐在輪椅上,兩個保鏢正分立於張強的身體兩側,又是上次的那個護士此時正快步的將張強推了過來,劉雨含當然知道紙難以包的住火,但是張強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所以他們在來的時候早已經商量好盡量不會讓張強知道,想不到張強終究算是知道了。
劉雨含看到張強的出現,不禁驚呼出聲:“強哥!”
並沒有人注意到劉雨含對張強的稱呼並不是老師,所有人的目光都隨之看了過去,白雲鬆也看了過去,眼神當中閃過一道電芒。
所有蹲在地上的高二四班的學生們全都從地上很自覺地站了起來,不管是喜歡張強的學生或者是討厭張強的學生全都麵向張強的方向,因為不管他們是否喜歡張強,但是張強在高二四班現在已經擁有了絕對的影響力,一旁的校長默默的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隨即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白雲鬆,心中暗暗的比較起來。
張強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在被推到這些學生身前之後,狠狠地道:“是誰?是誰?”
張強的手把著自己的輪椅旁邊的扶手,他因為情緒太過於激動,以至於扶手都被握的格格直響,他的手上更是青筋暴顯,張強的麵孔顯得有些猙獰,甚至是有些可怕,麵對著如此可怕的張強,所有的學生的目光都不由得躲閃了起來,可是如此情緒激動的張強和從事發到現在一直表情從容淡定地白雲鬆在他們的心目當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從這完全可以看得出來誰才是真正的在乎他們這些學生,即使是之前那些心中盲目的花癡而追逐白雲鬆並且討厭張強的許多女學生心中也不禁升起了巨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