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陽光正好,江眠連日待在家裏,看著外麵晴朗的天氣,狀似不經意得往江宅外麵走。
“夫人,請您留步。”還沒有走出門口,江眠就被攔下來。
“怎麼了?今天天氣這麼好,我出去散步你們也要管嗎?”江眠的臉上帶著微微怒氣。
守在門口的士兵臉上神色未變,“回夫人,這是上將吩咐的,沒有他的允許,夫人您不許踏出院子一步,上將也是擔心您的安危,我們奉命行事,請夫人不要為難我們。”
江眠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起來,“什麼時候,我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
士兵低頭不說話。
江眠放棄,慢慢地轉過頭踏進屋子,剛一進門,她剛剛挺直地背部就彎了下來。
無力,無助,不知所措。
時間過得很快,離江眠回來,已經過了十天。
而離江麵見到成煜深的最後一麵起,也過了十天。
江家被成煜深派人團團包圍了起來,原本屬於江麵的護衛還有親信全部被撤換,這麼多天,連蚊子也飛不出去一隻。江眠的活動範圍,僅僅限於室內,花園,院子,連這大門也踏不出去一步。外麵的消息,她一無所知,她父親的情況,外麵的局勢,全都不得而知。
而成煜深把她扔在這裏,已經十天。這是他們認識之後,隔得最遠的一次相見。
江眠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是應該用“保護”來形容,還是用“軟禁”更加合適。
父母親的中毒,她的車禍,父親一回國就被抓,她和母親雙雙被軟禁。這十天來,江麵腦海裏不斷湧現出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她不知道一向風平浪靜地江家,突然發生這麼多詭異的事情,是該說巧合,還是該說有人暗中計劃。
腦袋裏麵的名字呼之欲出,兩麵幾乎就要相信自己腦袋裏麵的猜測可是她一直搖頭,不可能,怎麼回呢,江眠,你不要多想,她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
可是眼睛還是忍不住濕潤,江眠擦了擦泛紅地眼睛,跑上樓走到房間裏麵,拿出手機,對,她應該給成煜深打電話的,他告訴他她想它了,她想問問他再幹嘛,她想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她顫抖的拿著手機,播著心裏早就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叮鈴叮鈴的聲音響起,江眠緊張地看著手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邊終於接通。
“喂,你好,請問你找哪位?”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江眠的表情在那一刻僵住,她匆匆忙忙地掛掉電話。
再一次,江麵無比認真地看著手機,一個一個按下心裏的號碼,反反複複確認了幾遍,才把電話打出去,這次,接電話的人很快。
“喂,你好,請問你玩找誰?”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江眠握住手機的手開始顫抖,她壓下自己心裏的慌亂。
“喂,你好,我先成煜深上將,請問他在嗎嗎?”她竟然不敢說,沒有勇氣說,自己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