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第二天見到老趙,問起王立新的事。
老趙說:“小王正等著這事呢。”於是,井建民給王立新打電話,並把孟豐秋的照片發給了王立新。
王立新看了,說:“看照片,是挺滿意的。有機會的話,你安排一下,我們見見麵。”
兩天後,孟豐秋來了。王立新安排,在一家酒樓擺了一桌,老趙和張豐也來了。
孟豐秋與王立新都是場麵上的人,自然不拘束,很快談和熱火朝天。
老趙介紹說:“王科的父親你知道是誰?就是鋼鐵公司能源處的王處長,王國強處長,這M市裏,一提這仨字兒,工商界沒有不認識的。”
孟豐秋驚訝地說:“能源處王處長呀?那可是大人物。我還和喝過酒呢。那年,縣裏舉行一個煤炭銷售訂貨會,規模挺大,把王處長也請來了,喝酒時可是坐在首席,書記、縣長一左一右,點頭哈腰給王處敬酒。我們縣是煤炭大縣,主要財政都來源煤炭,王處長筆頭一動,就可以給縣裏增加幾千萬、甚至幾個億產值呀。我們下麵各個煤礦的都去給王處長敬酒。王處長那酒量……嘿嘿……佩服,佩服,來者不拒,講究呀。”
張豐說:“以後有機會,立新引薦一下,小孟與王處見見麵,估計王處也能記得小孟,這樣的美女給敬過酒,一般十年不忘。”
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灑酣耳熱,話也多了,席上的氣氛熱烈起來。
井建民斜眼偷偷瞟瞟孟豐秋,多日不見,豐姿更盛。
孟豐秋也偷偷看井建民,偶爾趁人不注意,向他眨眨眼。這眼神,又勾起井建民的回憶,列車軟臥車廂的瘋狂。眼下,卻又要把自己心愛的人介紹給別人,心裏頗不是滋味。
張豐正在吹牛,吹得紅光滿麵,大家都禮貌地專注傾聽。孟豐秋一隻手托著酒杯,肘部支在桌上,另一隻慢慢握住了井建民的手。
井建民觀察一下桌麵上幾個人,沒人注意,而且孟豐秋的表情最為專注,盯著張處長,“津津有味”地聽。井建民大膽起來,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邊笑著,一邊望著張處長,手下卻忙個不停。井建民朝張豐笑著,但表情偶爾會發生不易察覺的變化。
這個死丫頭,到底怎麼想的?給她介紹對象,她卻整出這個遊戲,是不是沒看中王立新?
散席後,老趙、張豐和王立新坐老趙的車回家了,井建民打個的士,送孟豐秋回旅館。剛坐上出租車,井建民問:“去哪個旅館?”
孟豐秋狠狠地掐了井建民一下,小聲罵道:“你有病?”
井建民明白了,心旌搖動地告訴出租車司機出租小屋的位置。
井建民問:“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想什麼了?”
“王立新呀,怎麼樣?”
“還用問嗎?人帥,又風趣,家境又好,鑽石王老五嘛。”
“那你怎麼在酒桌上……”
“人家不是想你了麼,哎喲,得了便宜還賣乖,真壞,以後人家不理你了,一心和王立新處,身子也不讓你沾了,你還不吃醋?”
井建民放下心來。
“好的,好的,”孟豐秋扭動身子,嬌嬌地說。
井建民告訴孟豐秋,要緊追王立新不放,他是她一生中遇到的最好的機會。
“你說得倒好,這事不是一廂情願的。人家學曆、職位、家境,都比我高,不是那麼容易就過一起去的。”孟豐秋說,“咱們倆為例,學曆、職位、家境都相同,所以一見麵就好。這就叫門當戶對。”
“門當不當,戶對不對,並不十分重要,主要是你要追他。”
“恐怕女的越主動,男的越瞧不起。”孟豐秋說。
“瞧得起瞧不起關係大麼?重要的是和他結婚,一結婚,你就邁進了那個大殿,你就不是農村小丫,而是處長家兒媳婦了。”
“追,怎麼追?你給我講講?”
“你這不是抬杠麼?反正你怎麼追,你知道,你會。俗話說得好,男追女,如登天;女追男,一層紙。”
“好好,追追,我明天就約他去山莊遊泳館,先讓他見識一下咱的體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