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先前,早己經有些心猿意馬,突然之間遭到襲擊,如泰山壓頂一般受到重壓,立刻感到身體一種極大的壓力釋放出來,閉上眼睛,跟井建民一起輕鬆起來。
兩人剛剛在椅子上完畢,忽然聽到一聲斷喝:“道家淨室,豈容你兩個淫人在這裏胡來?”
井建民嚇了一跳,回頭看,卻沒有什麼。再四下裏觀察,到處都跟剛才一樣,可是,聲音從哪裏傳來的呢?
正困惑著,忽然,眼前的椅子動了起來,接著,椅子的四條腿,就變成了四根手指,而椅背,就變成了一根拇指。
井建民恍然大悟:原來,他和小道姑就坐在虛雲道長的雙的之上。
井建民的臉皮夠厚,但此時也感覺到羞愧:自己剛才和小道姑的醜態,原來都發生在虛雲道長的手心上,被道長從頭到尾看了個仔仔細細!
咦,也奇怪:道長為什麼不阻止?而是等到現在?
明白了,這就是證據確鑿呀,捉賊捉髒,捉見捉雙,感情道長也是講究法律的。
小道姑赤體畢露,捂又捂不住,遮又遮不住,直羞得臉紅耳熱,低著頭跪在那裏,等待師父發落。
道長看小道姑的窘迫樣子,皺了皺眉頭,揮揮手說:“去穿了衣服。”
小道姑得令,忙去鋪上找了衣服穿戴好。
井建民也收拾停當,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道姑小聲罵道:“都是你這賊人,害得我到了這個地步,這下子,修煉不成仙了。”
井建民見小道姑羞慚難當,這一羞,就更增添了幾分姿色,一顰一笑,都動人心弦。井建民不禁小聲感歎:“人間自有仙境,何必修仙?剛才,你就讓我當了一回神仙嘛。”
道長正在閉目等兩人穿服,把兩人的對話全聽在耳朵裏,不禁大怒:“不成器的東西。”
兩人害怕,隻好又跪了下來。
道長說:“你們兩個,俗心不死,淫心正熾,哪裏能修得仙術,還是離開道門,去世上走走吧。”
小道姑一聽要把他趕走,急得真叩頭,結結巴巴地說:“師父,是弟子剛才錯了,你饒過我這一回吧。”
道長搖了搖頭,說:“苦海總無邊,回頭亦無岸。你們去吧。”
小道姑淚流滿麵,“師父,師父……”
道長看小道姑苦苦求饒,歎了口氣,說:“不是我不留你,是你塵緣未了。你起來,我送你一樣東西,你和他速速離開吧。”
兩人再三求饒,但道長意已決,再也不肯鬆口。
小道姑見道長下定決心,也就不再哀求,問道:“師父,你送我什麼?”
道長一揮手,手掌上就多了一隻陶罐。
井建民一看就認識,那就是他進去的罐子。他有些困惑不解:他明明此刻是在罐子裏,為什麼反而站在外麵看罐子呢?什麼時候自己從罐子裏出去了?現在這個地方,不是全在罐子裏嗎?
道長好像猜到井建民在想什麼,便笑笑說:“不明白?日後就一點點明白了。”
井建民幫小道姑收拾好了隨身帶的衣物,裝進一個大背包裏,井建民背在背上,與道長道別。
小道姑哭得不成樣子,與師父依依惜別。
虛雲道長也落下了眼淚,撫著小道姑的頭,安慰說:“去吧,孩子,外麵的世界大得很,那裏應該有你的幸福。”
兩人離開廟宇,沿著小路走下山。
小道姑一邊走一邊嘟囔著:“說趕我走就趕我走,一點也不顧惜師徒情份。這下可倒好,我走了,給胡師父騰地兒了,他們再也不用背著我做事了。”
井建民也覺得虛雲道長做得有點過分,但轉念一點,小道姑這麼年輕,哪能一輩子青燈古卷,豈不誤了青春好年華?春日苦短,妙齡不再,怎能不及時行樂?
兩人沿著山路一直走到山穀。
山穀裏有一條小溪,明亮亮的清水,彎彎曲曲地從叢林深處流出來,發出淙淙的聲響。
井建民揀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來,說:“歇一會兒吧。”
小道姑扭頭看著通往山外的路,有些表情沮喪。
井建民說:“還生我氣呢?都是我不好,惹得你師父把你趕出來。不過,這對你也不是一件壞事。你難道不喜歡俗世的快樂?你可以逛街、買衣服、旅遊、吃山珍海味,這些事情,你在廟裏怎麼能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