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那塊石頭被人調包了。
原來的那塊石頭,在形狀、色彩上,跟這塊石頭都有一些細小的區別。這一點,井建民是非常有自信的。
若是在從前,井建民遇到這種事情,早就暴跳如雷、大喊大叫了。但是,現在的井建民,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那麼多的生死劫難,他已經變得成熟了,或者說,她她已經變得有很深的城府了。
井建民沒有吱聲,盡管內心裏波濤起伏,但臉上看不出一點變化,平靜得讓人奇怪。
井建民捧起那塊石頭,左看右看,好像久別重逢的好朋友,親熱得不得了,一邊看,一邊露出微笑。
他用手拍一拍石頭,轉過臉來,口氣十分真誠地對劉樹林說:“我真的謝謝你。在緬甸我們大家一起逃跑的時候,你背著這麼沉重的一塊大石頭,竟然能夠逃出緬甸,真夠幸運的。”
劉樹林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地笑著,說:“當時為了逃命,跑的慢了就沒有命了,所以,把吃奶的勁都拿出來了。”
井建民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他把石頭放下,對青青說:“你把石頭先收起來吧!我看我們可以這樣決定了。劉樹林,你馬上在上海幫我找一個技術最好的切石師傅,把這塊石頭切開。費用不用管,隻要不傷了這裏麵的翡翠就行。”
劉樹林說:“這沒有問題。上海在這方麵比較發達。而且,我認識一個浙江來的師傅,技術非常精湛,業內人士都說他巧奪天工,他切的玉石,連一 點玉屑都不會傷到。我就請他來吧!”
井建民說:“好,這件事由你來決定,隻要把石頭砌好就成。”
井建民說著,拍了拍劉樹林的肩膀,很親熱地樣子。其實,在他的內心,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拍死在地。
三個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密室。井建民顯得心情特別高興,對劉樹林和青青說:“這件事辦完之後,我要好好地請你們兩位吃一頓。另外,你們兩位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呀?到時候可不要忘了請我吃喜酒啊!你們可不要忘本,我還是你們的介紹人呢?若不是我當時要你們兩個人一起走,你們兩個人能走到一起嗎?”
兩個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放心吧,一定一定,到時候一定請你來喝喜酒。”
井建民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聽張阿姨說,青青把我的那張卡取走了。是這樣嗎?”
青青點點頭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劉樹林從緬甸逃回來之後,等了你很長時間,你也沒有回來。我們猜測你是被那些追兵給抓住了,可能已經死了。可是,你存在我媽媽那裏的錢,我們不能把它們瞞下來,要把它還給你的家人。所以我就從媽媽那裏把卡拿來了,去到銀行一查。銀行工作人員一查,你那裏的錢不多。所以我們就把卡存折一直在我這裏放了。現在你來了,我就把卡歸還給你。”
青青說著,從錢夾裏取出一張卡,遞給井建民:“現在物歸原主了。”
井建民看看上麵的卡號,確實是自己的那張存折。他問青青:“你們查的時候,裏麵有多少錢?”
青青說:“有多少錢?你自己應該知道啊!不該問我。不是1000元錢嗎?”
井建民對青青的仇恨,一下子升到了極點。
這個鬼丫頭,這個奸詐的青青。好呀,你不聲不響之中,把我的一千萬,變成了1000元。
井建民暗暗咬著舌尖,恨不得咬下青青的耳朵。他微笑著點了一下頭,說:“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