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人雖美,可那聲音怎麼不像女的……
隻感覺一陣膽寒,那幾個宮女慌慌忙忙的走開了,想著這韓公子畢竟也是被當今皇上好吃好喝供著的,他想帶什麼人進宮出宮也不是她們區區宮女能管的不是?
整片空間一片尷尬的死寂之後,韓墨塵終於顫顫巍巍的開了口:“好歹……您也是一貴公子……”
絳撇了撇嘴,他一向喜怒無常,之前除了那慕千雁還真沒人這樣說過他,隻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扔下韓墨塵一人愣在原地,輕袍緩帶,施施然離開了。
留給韓墨塵一個頎長優雅的背影。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男子轉身的瞬間,墨發垂落,那幽暗深邃的冰眸若有似無的瞥向她的位子。
卻隻是短短一瞬間,寬大長袍隨風而起,金邊番蓮悄然綻放,絳大步離去。
見絳氣急離去,無奈下,韓墨塵隻得隨步跟上。
待兩人相繼離開,慕千雁方才離去。
通過剛才的對話,她已經不需要再跟著這兩人探聽情況了,顯然,是認錯了人。
許是絳大人長得像韓墨塵認識的一個人,而且韓墨塵還聽命於這個人吧。
甚至這個人還地位崇高,畢竟能讓韓墨塵這樣的人誓死跟從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可比。
眼眸微斂,隻要此人不與她為敵,不與她的目的發生衝突,怎麼樣都沒關係。
可若是擋了我的路……
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光,她冷哼一聲,腳下步伐一轉,順著另一條路走去。
這條路上的宮女太監顯然比別處多了很多,而且看起來也懂規矩多了,來來往往都很匆忙,更是有兩個訓練有素的侍衛站著。
果然,不愧是皇子住的地方,守衛森嚴,宮人都很是嚴謹,看來梁謹夜是真的很寶貝這個兒子啊。
七年來唯一的一個兒子,唯一的骨肉,這梁謹夜可真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口裏怕化了。
也怪不得這孩子不喜歡和這些宮女們在一起,真真是被管的不行了。
正想著,前方遠遠的傳來的砸東西的聲音,伴隨著一聲威嚴的童音,以及一眾宮女們驚慌膽顫的道歉聲。
慕千雁尋聲走進,前方不遠處的水榭內,層層紗幔隨風揚起,露出一個穿著一身墨藍衣衫的小小身影,似乎那宮女又說了什麼,惹怒了他,小手一揮,狠狠的甩開了宮女端著的托盤,伴隨著瓷碗落地破碎的聲音,那上邊還溫熱的羹湯便撒了一地。
那些宮女嚇得跪了一地,顫顫巍巍的收拾著地上的殘渣碎片,擔心一不小心傷著了皇子。
“哼!”
不高興的冷哼一聲,殷兒轉過身便要離開,那些宮女也跟著起身隨步跟上。
這種就算知道他生日也依舊不識抬舉寸步不離的做法,讓殷兒氣的臉色發黑,正要轉頭嗬斥,卻見不遠處走來一個娉婷的身影,淡淡的月牙白衣衫,長袖迎風,那袖子上的牡丹花繡紋便在風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