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身上剛剛收戰的男子在她一聲嬌喚後眼底重新染上的暗色,床上衣衫不著,妖嬈似水的女子微微一笑。
一雙纖纖一手在男子的背上蜿蜒滑動,勾出媚惑的弧度,她抬起頭,紅唇印上梁謹夜帶著薄汗的脖頸,“皇上……”
梁謹夜一動不動的看著被他壓在身下,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妖嬈女子,感受到來自慕千憐的挑撥,身體不由得又起了反應。
可那深不見底的黑眸,卻是異常清醒,看著慕千憐的眼神,就想是在看一場戲。
而將頭倚在梁謹夜脖頸處的慕千憐卻毫無察覺,緊密相貼的軀體傳來男子明顯的身體反應,她含春的眸底,漾起一點失落,又伴隨著冷笑。
就在她以為梁謹夜會繼續的時候,身上突然一輕,緊接著接觸到那熾熱胸膛以外的空氣,胸口一涼,梁謹夜抽身離去。
她有些不解的撐起上半身,那方才梁謹夜為她隨意披上衣服就隨著她起身的動作刮了下來,順著身體的曲線,露出胸前大片美好風光。
勾魂攝魄。
“可真是個不要臉的。”
耳邊傳來男子壓抑的低沉聲線,帶著一股鄙夷不屑,以及一種暗蒙蒙的穀欠色。
慕千憐半臥在床上,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憤怒屈辱感,這些日子,她早已習慣了。
於是她隨手拿了件披衣披上,拖著疲軟無力的瑩白雙腿,緩步走到了赤著上身的男子身側,“皇上,臣妾為您穿衣。”
梁謹夜看著她,不置可否。
見到男子的態度,慕千憐心中微微舒了口氣。
這些日子的卑微服軟,總算讓梁謹夜對她的態度好轉了,她還不知道梁謹夜麼?處了這麼多年了,她隻要越卑微,梁謹夜的自信心就更膨脹,感覺顏麵十足。
這麼一來,他心裏就舒坦了,時間一久,態度就會漸漸改變。
更何況梁謹夜如今已經因為藥物的關係迷戀上了她的身體,如今剛剛同赴過巫山雲雨,對她的態度自然不會太過糟糕了。
心中有些得意,可臉上卻是崇拜妖媚的看著梁謹夜,小聲細語:“聽聞如今梁氏皇朝和匈奴戰役,皇上可要好生休息,別整日的憂國憂民了。”
話落,梁謹夜伸手揮開女子伸來為她扣扣子的手,轉身坐下,說道:“本該有人為國祈福,可是考慮到你是不潔之身,便由裘妃來代替你了。”
他的聲音平靜冷沉,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明顯隻是隨口一提他已經定下來的結論。
慕千憐也不惱,隻是輕輕的應了聲,那雙含情的杏眼兒直勾勾的看著梁謹夜,看得他心頭又是一陣火起,好不容易褪去的熱潮又席卷著,洶湧的彌漫了全身。
梁謹夜努力忍住了那股不對勁的火兒,看著慕千憐的眼神晦暗難明,真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日愈發的迷戀這賤人的身體了。
不愧是媚族的族長,連床上都是頂頂尖兒的狐媚子。
上回那個和她私通的侍衛定然倍感銷魂噬骨吧!
眼中閃過一抹清晰的厭惡,梁謹夜壓下心中的火熱,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瓶子,冷身說道:“這個,南司讓朕給你的。”
那是一個精致的白玉瓶子,不知是不是放了什麼上好的藥材,還不曾打開瓶塞,緊緊才湊近鼻尖,就是一陣沁人心脾的芬芳。
定然是稀世之寶!
梁謹夜關注的卻不是這個。
他冷哼一聲,看向慕千憐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難看,沉聲說道:“不是說那日與侍衛私通是因為你媚術大成那個賤民乘人之危麼!怎麼如今這幾日朕與你夜夜……都不見得朕的武功修為有增長半分!”
那看向女子的眼神,帶著明顯的不相信。
慕千憐原本平靜的心噔的一跳,心中不妙。
那藥水雖然讓梁謹夜對她的身子成了癮,可時間一長那臨時增長功力修為的用處便沒了,而她又至今沒有修煉到媚術大臣的地步,隻怕這男人一懷疑起來,事情走向便難以控製了。
但總之,她是一定要離開水牢的!
注意到妖嬈女子變幻的神色,梁謹夜冷哼一聲,卻沒有想過這個女子膽敢騙他,大手便毫不憐惜的在女子的腰肢上一攬,女子柔軟的嬌軀便被狠狠的摔在了床上,一個翻身,將慕千憐再次重重的壓在了身下。
脊背撞擊到堅硬的木板床,一片火辣辣的生疼。
可慕千憐的臉上卻沒有露出痛苦的神色,反而顯示出了更加露骨的媚色,勾的梁謹夜喉間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