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白墨岩連忙轉頭看了一下枕邊,已不見林翌凡的身影,看著桌子上那半壺沒喝完的茶,以及旁邊那封隻有八個字的信,“就此別過,各自珍重!”白墨岩隻剩下深深的歎息。
“你還是……不願意……留下來嗎?”白墨岩滿眼落寞,其實他知道,從昏睡過去那一刻他就猜到,隻是心裏還有那麼一絲僥幸,隻不過還是事與願違。
原來林翌凡摘的那種花叫紫鳶,花粉有催眠功效,若將其暴曬泡做茶飲,會直接昏睡過去,跟蒙汗藥功效差不多。
白墨岩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後走了出去,劉大叔已經做好飯菜,看到白墨岩連忙招呼著他坐下,這幾日來的交流,劉大叔已經把白墨岩當自己兒子一樣的對待,“快快快,來吃飯了,這個是你們昨日抓的野兔,我把它燉了,你來嚐一嚐味道怎麼樣。”劉大叔開心的說到。
“大叔,翌凡……呢?”白墨岩明明知道,但是還是想開口問問他的消息。
“哦!小凡早上說有事要回去一趟,我也沒有問他去哪裏,怎麼了?他沒有跟你說?”
“哦……”白墨岩沒有回答劉大叔的問題,隻是哦了一聲坐到了桌邊,全程無話。
吃過早飯,白墨岩站在門口發了一下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回到了屋裏,“大叔大嬸,謝謝這幾日來你們的照顧,我也有事要走了,日後有機會,我定再來看你們。”
白墨岩這個話剛出口,大嬸眼淚就已經擠滿眼眶,“這麼快就要走了?多住一些時日吧!雖然家裏簡陋,吃的也不好,但是還是希望你能留下來。”“大娘,這裏一切都很好,隻不過,隻不過我還有事情要辦,沒關係,有空我會來看您和大叔的。”老婦人聽聞白墨岩的話,手握得更緊,而劉大叔則平靜些,“你大娘是舍不得你們,自從你和小凡來的這幾天,你大娘笑容也多了些,隻不過男兒誌在四方,更何況你們本就不屬於這裏,遲早有離開的一天,雖然舍不得,但是我還是不強留了,若是有空,記得回來看看我和你大娘。”劉大叔說著拍了拍白墨岩的手,可以感受到他深深的不舍。
白墨岩則是點了點頭,然後塞給了劉大叔五十兩銀子,告別了兩人就離開了十裏香,踏上了回長安的路程。
因為沒有馬,白墨岩回去的路自然比較坎坷,走走停停的回到長安城已經是第三日,剛剛到鳳親王府門口,看到的第一人依舊是鳳非月,鳳非月正從王府走出來,也不知道要去往哪裏,隻是看到白墨岩後呆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了句“你回來了。”僅僅如此而已。
“嗯,王爺可在府中?”白墨岩雖然知道鳳親王是自己的父親,並且已經以義子身份相認,但是他始終無法叫他父親,所以還是王爺王妃的這麼叫著。
“嗯,父親這幾日很擔心你。”鳳非月點了點頭說到。
“嗯。”白墨岩也隻是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去,白墨岩沒有再回頭,但是鳳非月卻在原地站了好久,就那樣看著白墨岩離去的背影,“如果,你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那該多好。”直至白墨岩消失於她的視線,鳳非月才轉過頭來繼續向前走去。幾個門衛麵麵相覷,貌似都看出了鳳非月的心思,但是都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