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求合?禦兒莫不是怕我軍敵不過賢陽軍?”皇上有些詫異。
“並不是,隻是,我覺得戰爭帶給百姓太多的痛苦了,太多人妻離子散,太多的生靈塗炭,所以我不願意戰爭。”白墨岩道。
“朕知道禦兒心地善良,可是作為將來的一國之君,你要考慮得更長遠,戰爭是為了更久的和平。”
“可是因為這場戰爭,已經死了多少人,如果可以求和,大不了割一點土地出去,讓他自成一個小國,就能馬上化解一切,又未嚐不可呢?”
“如此一來,我梁國顏麵何在?被區區的一個賢陽王打敗,以後還如何服眾?我梁國幾十萬精銳大軍還怕他賢陽軍不成?”皇上的語氣堅決,顯然服軟這一條路走不通。
“那若對方投降呢?皇上可以答應不殺他們嗎?賢陽王依舊做他的藩王,不受朝廷控製,皇上能否答應不計前嫌?”
聽著白墨岩的話,皇上覺得他天真得有些好笑,“禦兒想什麼呢?賢陽軍現在局勢一片大好,他們求和?怎麼可能呢?”
“倘若呢,皇上隻需要告訴我能不能不計較,可以讓一切回到最初的樣子。”
看著白墨岩的模樣,皇上雖然還是不相信有什麼方法能做到,但是似乎白墨岩很有信心的樣子,他也突然有些好奇起來。
“如若如此,自然可以,作為帝王,這一點肚量朕還是有的,禦兒是有什麼方法?”
“確有,但是原諒我現在還不能說出來,好,能得到皇上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隻是再想向皇上請示一件事,我想親自去談和,望皇上準許。”
聽到白墨岩這一句,皇上的臉色突然一變,瞬間嚴肅起來,“朕不允!你現在是梁國儲君,這件事已經眾人皆知,賢陽王也不可能不知道,你若親自去,他把你扣下,你讓朕如何是好?朕絕對不會同意!”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去!因為除了我,沒有人能做這件事,為了百姓,我一定要去冒這個險,倘若我被扣下,請皇上再立一個儲君,千萬不要因為我做何犧牲,一個願意為國為民涉險的儲君和一個不顧百姓死活的儲君,皇上想要哪一個?若是皇上強行把我留下來,皇上便會得到其二。”白墨岩的語氣一樣堅決,皇上隻是覺得胸口有些痛,再說不出半句話。
倆人都是沉默,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冷靜下來的皇上才又開口緩緩道:“那麼你有多少成把握?”
“五成!”白墨岩也是如實回答。
“唉!”皇上隻是長歎了一口氣,思索良久後終於是妥協,“早去早回……記得,你必須給朕平平安安的回來!”
“嗯!”白墨岩隻是如此應聲退下,第二日便踏上了去往陵安方向的征途,但是這一次並沒有帶多少大軍,隻是帶了不到一萬人。
因為白墨岩心急,所以日夜兼程,軍隊不出三日便到達了苑州城,此刻的苑州城已經不如往日熱鬧,因為陵安的失陷,現在苑州便成為了戰場,雖然目前苑州還在梁國掌控下,但是現在梁軍節節敗退,也不知道會不會哪一天苑州也失陷了,而且苑州一旦被攻陷,將會累及不少無辜的人,苑州雖好,但是命更重要,許多人都如此想著,所以都離開了苑州,苑州城也變得有些空蕩,有些淒涼。
白墨岩到苑州時已經是傍晚,宋鳴鎮守城中,左軾出城迎接,左軾見到白墨岩的第一句話卻是“那邊沒有接受太子的意思,所以我是不是就不需要存在了?”
白墨岩聞言一笑,“我依舊是那句話,我和你是一邊的。”
左軾歪了歪頭,實在搞不清楚白墨岩,索性也懶得想了,他若想殺自己,自己也逃不掉,不如就靜觀其變好了。
那一晚白墨岩一夜無眠,第三日一早,白墨岩就懷揣聖旨,孤身一人來到陵安。
“稟告軍師,抓到一個可疑的人,他自稱是軍師的朋友,要求見軍師。”一個侍衛走進來稟報到。
正在與林翌凡商討如何攻克苑州的歐陽籬月聞言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下,實在想不出他有哪位朋友,這些年來,他早已經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朋友。
“帶他過來吧!”既然猜不到,那便看看吧!歐陽籬月想著,對侍衛說到。
“是!”
“你竟然會有朋友?”一邊林翌凡開口。
“自然是沒有的。”歐陽籬月笑著回到。
“那你還見他,你不怕是刺客,得知你不會武功,然後故意借機刺殺你?”林翌凡笑到。
“我自然會注意,不過這不是還有你在嘛,你不會讓我死。”歐陽籬月喝了口茶,平靜的說到。
“如果在我死和你死之間選擇一個,我定然會選擇你死。”
“如若我死了,你便輸了。”歐陽籬月笑。
這些日子,倆人接觸多了,自然也熟悉了,偶爾也會開些小玩笑,而且因為歐陽籬月容顏不老,像朋友一樣相處起來也不會奇怪。
兩人還在開玩笑,這時果然有人走了進來,林翌凡在看到來人時臉上笑容卻突然僵住,然後手中茶杯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