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表叔張文斌莫名其妙當眾殺人被擊斃後, 張家兄妹一直在尋找事情的原因。
幾天前,終於讓張天勇找到了些許蛛絲馬跡。
表弟張朱迪的死,似乎與本地的豪門許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對於這件事,兄妹倆有商有量, 卻又各懷鬼胎。
張天勇性格陰狠。他計劃在幾天後抓住許家唯一的幸存者, 加以逼問。
在張天晴眼裏,自家哥哥一直以來都過得太苦了。自己這個妹妹, 也該為自家哥哥多分擔點事務了。
因此, 她先行一步, 找上了金如許。
許家的直係親屬已經被全滅,隻剩下了許家大女兒大女婿的獨子金如許。
不過,張天晴一見到金如許, 不知怎的整個人就拉響了警報, 渾身上下都進入了戒備狀態。
可來都來了, 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感應而放棄,是不可能的。
正當張天晴, 想逼問金如許時,異變陡生。
一陣天旋地轉後,張天晴和金如許就到了這兒。
這裏看起來就是一條尋常的馬路, 車輛行人往來如織。
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這麼常見的場景, 卻讓張天晴後背發麻。
與他們同時憑空出現在這兒的, 還有一對青年男女。
張天晴在一旁屏息凝神,遠遠地看著這對兄妹鮮事互相安慰了一番,然後壓低了聲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這對兄妹表現的神神叨叨的,讓張天晴愈發不安。
終於, 她按捺不住出聲詰問。
這對兄妹中的兄長,竟然毫無抵抗地對著張天晴和盤托出。
而他口中的一切,都讓張天晴愈發目瞪口呆。
“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合作。”
淩耀魯語氣懇切地向麵前二人交代了關於副本的一切,並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
“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張天晴神色陰冷,“你有什麼證據讓我相信你?”
“等會兒會有殺人的迷霧逼
過來,一旦有玩家觸碰到那迷霧,就會被迷霧吞噬,分解。”
“我們現在必須要快點去目的地,不然我和我妹妹必死無疑。”
說著,淩耀魯擼起一條褲管。
失去了棉織物的掩飾,一條崎嶇到幾近抽象的腿,展現在了張天晴眼前。
“如你所見,我是個瘸子。”
“而我的妹妹琪琪,是個瞎子。”
“如果迷霧逼了過來,我們定然無法逃掉。”
張天晴看看淩耀魯的腿,又看看淩耀琪的眼睛,姑且信了三分。
可這小姑娘眼角怎麼還帶了些隱隱約約的血跡?
雖然依舊懷有質疑,可張天晴深諳來日方長的道理,當下就緩和了臉色,勉強一笑:“抱歉,是我誤會你們了。”
“第一次遇到這種不科學的事情,我的心有點亂。到時候還需要你們兄妹這對老玩家多多照顧。”
“哦,對了。我姓張,名叫張雪。”說著,張天晴卻沒有將手從金如許的脖子上拿下來,“這是金如許,我的遠房侄子,正值叛逆期,精神也有點問題,嘴裏總會胡言亂語。他說是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可別信他,盡管來告訴我。我會教訓他的。”
淩耀魯心下一肅。
隻要是個人就能看出張天晴的威脅之意。
他隻能毫無麵子地陪著笑:“這年紀的男孩子,中二是難免的。”
“也談不上照顧,我們兄妹也經過了幾場遊戲,對遊戲的規律有一點了解,有一定的規避風險能力。”
淩耀魯一麵奉承,一麵顯示著自己和妹妹的利用價值。
就這樣,四個人結伴順著道路,朝著旅館走去。
旅館前台。
崔慎薇有條不紊的給這四人辦理了入住手續。
她不得不感慨暑假人流之大。
這不,她這間規模不小不大的旅館,又滿員了。
“客人,你怎麼了?”
崔慎薇把身份證遞還給張天晴,一臉疑惑。
張天晴盯著門外。
為了掩藏身份證上的真實姓名,她是最
後一個辦理入住手續的。
就在她辦理完入住手續的那一刹那,灰色的迷霧,籠罩了旅館的大門。
張天晴對淩耀魯的說辭有了七分相信。
“沒什麼。”張天晴警惕地盯著崔慎薇的眼睛,“隻是沒想到夏天會起那麼大的霧,都把門給堵了。”
“霧?”崔慎薇好奇地朝著門外張望了幾下,“什麼霧?”
門外天清氣朗,陽光普照。
馬路上車輛行人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客人,你真幽默。”
崔慎薇打趣,可心卻漏跳了一拍。
眼前這位張天晴女士,不是第一個和她開這個玩笑的人。
而和她開過這類玩笑的客人,似乎都可以歸類為——奇怪的住客。
待到這四人離開前台後,崔慎薇又打開了注冊登記係統。
在116號房間裏住著的是男士。
其中兩個是嚴先生和他所帶的男研究生小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