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一桌子的飯菜,他吃得很起勁,我卻味同嚼蠟。
不過,每次吃完了,他的心情就會變得很好。
到了第六天,他吃完了早飯,忽然起身道:“走吧。”
“去哪兒?”我問。
“報仇。”
我真不想去,誰稀罕看你殺人啊。
不過,再大的意見也隻能忍著,誰叫人家比你強呢?等將來我突破了五品、六品,也能想怎樣就怎樣。
高家的總部在山省,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了一輛越野車,帶著我一路向東邊開,一直開了大半天,華燈初上之時,我們進入了山省的風雲市。
高家,在風雲市隻手遮天,掌控著全市的商業,高家家主哪怕是跺一跺腳,都能引得全市地震。
而此時,整個高家卻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高家正廳大堂之上,家中的重要人物正在開會,高坐在上首的,是高家家主高建國。
高建國沉著臉,目光在屋中掃過,說:“老五說的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他是高詠的父親,膝下有三個兒子,其中最有出息的就是高詠,他也對他寄予了厚望,沒想到居然被人殺了,他心中悲痛又憤怒,但他城府極深,麵上居然看不出來。
“家主,我認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高晗。”有人道,“高晗當年死得不能再死了,這一點,我們都親自查探過,他不可能起死回生。”
另一人道:“我看不一定。你們別忘了,當年素媛帶走了高晗的屍體,到現在那具屍體都還下落不明。”
當年,高家眾人認為這個沒有異能的小孩子辱沒了祖宗,不配進家族墓地,要素媛另外找地方安葬,素媛就帶走了屍體,後來她回來,也沒有提過人葬在哪裏。
“死都死了,還能複活?”
“嗬嗬,你不知道,有一種假死的藥嗎?當年老三實力高強,手中各種丹藥有很多,說不定就有假死的呢?”
“他們這麼做是想幹什麼?”一個老太婆道,“就為了離開高家?嗬嗬,高家又沒有囚禁他們,他們想走就走好了,誰還會留他?”
幾個知道實情的人都互相看了看,當初素媛也提過要帶高晗離開,但他們不允許,害怕他們帶走高晗父親留下來的遺產。
他們就是死,也得死在家族之中,這樣,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地拿走那些寶貝了。
“不管他是不是高晗,他已經放了話,要來找我們高家的麻煩了,我們就要想個對策。”一個年級很大,留著長胡須的老者說。
“建國啊,你問過老五了嗎?那個人是什麼修為?”老者說,“詠兒是三級,他怎麼也該是四級吧?”
高建國沉默了半晌,說:“二叔公,老五說,他是六級。”
“什麼?”眾人大驚,那位二叔公差點沒握住手中的拐杖。
“建國啊,這,這可不能亂說啊。”二叔公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說,“六級黑暗係異能者?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整個華夏都找不出幾個來。他要真是高晗,也不過二十八九歲,也不該有這麼高的修為啊。”
高建國臉色陰沉地說:“我也不信,但老五咬定是六級。”
“哼。”那老太婆道,“老五是怕保護詠兒不利,回來被責罰,所以才故意把對方的修為說得那麼高。”
眾人聞言,都覺得說得有道理。
這時,有一個年輕人說:“家主,我們不能小看了敵人,這種時候,還是把老祖請出來吧。”
“高琴,你別危言聳聽。”二叔公大聲道,“老祖說過,不要家族生死存亡的時刻,不要去打擾他。要是讓他知道,我們為了一個區區小輩就去打擾他修煉,老祖怪罪下來,這個責任誰來背?”
高琴皺眉道:“二叔公,五叔是個穩重的人,不可能會隨隨便便撒謊的。如果敵人真的是六級,我們這裏,沒有一個能抵抗得了。”
二叔公冷哼一聲道:“婦人之見,我當初就不該同意你這個小毛丫頭參與議事。”
高琴眼底閃過一抹怒意,卻沒有任何辦法,她的天分是很高,但家族之中也講究論資排輩的,二叔公的輩分太高,光用輩分就能把她砸死。
“好了。”高建國道,“不管如何,我們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好應戰。”
“家主,我看呐,也不必太擔心。”二叔公說,“說不定那人隻是說說,並不敢真的上門,畢竟我們家還有老祖在呢,他不怕別人,總得怕老祖吧。”
眾人也都點頭道:“二叔公說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