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聲悶哼,守門的人似乎被誰幹掉了,柴老大悚然一驚,猛地跳了起來。
這時,門開了,一個少年人緩緩地走了進來。
柴老大臉色一沉,幾乎與此同時,別墅樓上樓下出現了很多身穿黑西裝的男人,手中都拿著槍械,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少年。
少年臉色很冷淡,連看都沒有看那些人一眼。
柴老大叼著雪茄,說:“年輕人,你是誰?”
“你就是柴榮貴?”少年開口問。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柴榮貴。”柴老大說,“你也報上名來吧。”
“沈安毅。”少年說。
柴老大仔細想了想,自己的仇人之中,似乎沒有誰姓沈。
“你來找我,到底什麼事?”柴老大再問。
“你認識安翠兒嗎?”沈安毅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
柴老大愣了一下,她身邊的旗袍美人也愣住了。
“你是安翠兒什麼人?”柴老大問。
沈安毅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當年,是你逼迫安翠兒做你的女人?”
柴老大皺了皺眉頭,說:“小子,你不要信口開河,安翠兒是自己求著做我的女人的,不然就那麼一個黃臉婆,我能看得上?”
當年的安翠兒是很美的,即使她生過孩子,追求她的男人也不計其數,隻不過再美的女人也有老的一天,柴老大新鮮勁兒過去了,自然看她什麼都不好,以前覺得天仙一樣,現在怎麼看怎麼像黃臉婆。
沈安毅又看向那個旗袍美女,說:“當年,是你攛掇他把安翠兒趕出去的?”
那個旗袍美女眼神有些飄忽,說:“當初,是她背著柴老大偷錢,柴老大才把她趕走的,不關我的事。”
沈安毅又說:“你們當年不僅將她趕走,還搶了她一大筆積蓄,有沒有這回事?”
旗袍美女立刻道:“她的積蓄不還是柴老大給的,她偷柴老大的錢,柴老大肯放她一條生路已經不錯了,讓她把偷的錢交出來,有什麼不對?”
柴老大點了點頭,拍了拍她的臉,道:“說得不錯。”
他又看向沈安毅,道:“你要是來替她打抱不平的,那你就大錯特錯,她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
沈安毅冷冷道:“我明白了。”
柴老大抽了一口煙,吐了一個煙圈,說:“明白就好……”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覺得身體一輕,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腦袋順著身體滾落下來。
沈安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啊!”旗袍美女嚇得失聲尖叫,本能地轉身就跑,大叫道:“開槍,快開槍啊!”
槍聲響起,一陣掃射之下,子彈像下雨一般打向沈安毅,他依然站在原地不動,那些打手們心中都在想,這小子是不是被嚇傻了?
很快,他們就明白,沈安毅沒有傻,傻的是他們。
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一定不會開槍,柴老大一死,他們就該馬上逃跑。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
沈安毅的身體裏猛地迸發出一股力量,將那漫天飛舞的子彈全都反射了回去。
“啊!”慘叫聲接連響起,打手們全都倒在了地上,一時間鮮血四濺,空氣中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旗袍美人早就被嚇壞了,根本跑不動,雙腿發軟地坐在血泊之中,渾身瑟瑟發抖。
沈安毅朝著她一步一步地走過去,她的身下流出了腥臭的黃色液體。
“不,不要殺我。”她渾身顫抖如篩糠,連一句話都說不順,“求求你,我,我給你,你錢,多少錢都行。”
沈安毅按住了她的腦袋,目光冰冷如刀:“再多的錢,也換不回那個被你逼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