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蔑表麵上看起來是個很斯文的家夥,見到他時他坐在堆滿了各種器材和機械、十分擁擠的小地方裏,見到袁墨的時候也顯得理所當然,一臉‘啊我就知道你會過來’的表情。
袁墨一度對何蔑感到不爽,可能是對方的某些行為在他心裏落下了點陰影,袁墨的印象裏何蔑就是個十分變態的研究員,他會對那些剛剛被送進實驗室裏天真無邪的孩子展露出善意的笑容,在孩子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又用殘酷的手段狠狠地折磨這群可憐的少年少女們。
是的,袁墨就是被折騰過的一員,這個變態似乎發現異能者的身體比起普通人的恢複能力要好太多了,經常對袁墨測試抗擊打的能力,他曾經令袁墨幾度陷入瀕死的狀態中,僅僅隻是為了看看袁墨的身體底線究竟在哪裏。
但何蔑確確實實是個天才,他是個僅僅隻為了研究而生存的人類,他將所有的人群都看作是某種實驗體,甚至包括他自己。他對袁墨有一種特殊的熱情,或許僅僅隻是對他的‘身體’以及‘異能’有這樣特殊的熱情,所以袁墨也知道這個家夥十分迷戀自己……的身體。
果不其然,一見到袁墨,何蔑就從自己的座位上下來了,走到了袁墨的麵前,注視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自己最愛的情人,而他說出來的話,語氣溫柔無比,“我就知道你會來我這裏,我沒有離開是專門在等你。”
他的語氣溫柔過頭了,其實聽著讓人有起雞皮疙瘩的衝動。
袁墨完全不能忍受這樣的語氣,他僵硬著臉衝何蔑說道,“你知道我來這裏是什麼原因。”
他用的是陳述而不是疑問。
當然,何蔑理解的點頭說道,“我的藥物無法長時間令你保持清醒,你終究還是會回來找我的。”
“既然你知道那麼我就不廢話了。”袁墨十分狂霸酷炫拽,“藥給我,你可以滾了。”
“哎呀,太傷心了,難為我這麼關心你。”何蔑厚顏無恥地做怨婦狀,幽幽的盯著袁墨看,“我給你再多藥也沒用啊,藥效總有過去的那天,而且你現在的身體估計產生了抗藥性,這藥對你來說已經起不到太多作用了。”
何蔑說的問題其實袁墨心裏倒是也明白的,他深知這樣下去總不是一個解決的方法,如果有一天何蔑死了,他上哪兒去找另外一個天才給自己研究這莫名其妙的藥劑呢?
“難道沒有一次性解決的辦法嗎?”這時候,一直窩在袁墨背後的任熙探出腦袋來,瞅瞅何蔑,何蔑一見到袁墨背後的任熙,眼神頓時亮了,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似的,他突然伸手一把推開了袁墨,力氣大到讓袁墨了吃了一驚。
回頭時卻見何蔑一把抓住了任熙的雙手,目光灼灼地看著任熙,“噢,我知道你,你是如此美麗如此引人注目……”
何蔑話都沒說完,就被袁墨一把掐住脖子提起來,袁墨一臉猙獰地瞪著何蔑,“少給我接近他,否則我就拗斷你的脖子,聽到了嗎?”
可惜,袁墨的威脅何蔑似乎根本沒聽進去,雖然他還被掐著脖子,臉色因為生理反應漲得通紅,不過他還是斷斷續續冷靜地說道,“你殺了我……會有什麼後果……你自己也很清楚的。”
袁墨相當不甘心,用力掐著何蔑的脖子,直到他臉色開始泛青,袁墨才把他隨手往旁邊一扔,何蔑就踉蹌著倒在地上,但很快又利索的爬起來,繼續目光灼灼地盯著任熙看。
任熙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小步的挪啊挪,又挪回袁墨的身後去了。
“其實要一次性解決還是有點辦法的。”何蔑見任熙縮回去了,倒也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問題上,他理了理衣服,一點也不見剛才的狼狽,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至今為止也研究過不少的異能者了,從基本上來說,這些異能者都是出於‘外星來客’的副作用而產生的……實際上說到這裏,我可以大膽而自豪的告訴你們,隻要給我時間,我甚至能夠研究出外星來客的解藥來……將你們全部變回普通人也不在話下。”
“解……藥!?”聽到這裏的任熙忍不住又把腦袋探出來,他吃驚的看著何蔑,這樣一個貌不驚人斯斯文文,看起來頂多三十歲的男人口出狂言,簡直令人……駭然。
要知道現在的地球末日已經全線爆發,死亡人數數不勝數,怪物和異能者滿大街的穿行,飛機大炮甚至搬出最大殺傷性的核彈都阻止不了這些怪物們前進的腳步。
然而在這個小小的角落裏,這麼一個男人斷言自己可以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