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雲墨的質疑,吳良覺得雲墨這樣做,十分沒有必要。
如果換做正常人,根本不會對一個之前並不認識的路人糾纏。
除非,雲墨平時生活中是個極度自負和高傲的人。
這種人,確實有一定自身能力,但是過於高傲。
總認為自己不可一世,在他眼裏,別人很正常的舉動,也會被他過度解讀。
“麻煩!若真要賞析起來,這《李白行吟圖》裏麵的學問可多了,有些浪費雙方的時間,不知道潘老先生,意下如何?”
吳良是真不想浪費不必要的時間,一個狂傲自負的路人,何至於與他鬥氣呢!
吳良想聽聽,潘老先生的意見。
若潘老先生有雅興,那麼吳良也不妨灑點墨水出來。
別看他平時敗家,大大咧咧,其實他墨水真的很多,隻是容易被人誤解,都認為敗家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敗家,除了敗家啥都不會。
潘老先生微笑說道:“這位小夥,雲墨說話比較衝,希望你不要過意不去,說句心裏話,我前麵遇到多個年輕人,他們的回答都令我很失望,遇到你覺得你簡單的幾句賞析比較有意思,起碼證明你態度認真,既然遇到,那就是緣分,我也想聽聽,你對這幅畫有沒有更加深刻的賞析。”
吳良點點頭,他感覺潘老先生,對他起碼還是尊重的。
“既然潘老已經開口,那我就犧牲一下時間,再往深層解讀一下這幅古畫。”
吳良原本還打算去找那幅《蘭亭集序》,現在停下來賞析《李白行吟圖》肯定會花費一定的時間。
而就在這時,那個叫雲墨的青年男子,卻是冷笑道:“以為死記硬背幾句古畫賞析,就能夠來拍賣會裝逼?竟然還跟潘老先生擺架子,能跟潘老先生聊天,是你的榮幸!知道潘老先生是誰嗎?他可是當今畫壇響當當的人物,同時也是華都美術畫院的大人物,在他麵前,你裝什麼大佬!”
雲墨實在太囂張,坐井觀天,自以為是。
吳良並不覺得美術畫院有多麼牛逼,書法協會那群當代書法名家,都叫他吳大師呢,區區美術畫院,難道還能上天了不成?
“我與潘老之間的談話,還輪不到你來插嘴,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剛剛與你接觸,你就陰陽怪氣的說話,我欠你的?”吳良冷冷的瞥了雲墨一眼。
這個雲墨,就是欠收拾。
不用多說,雲墨應該是當今畫壇比較出色的年輕人,所以才敢這麼傲慢自大。
但是,在吳良眼裏,從來沒有天才,他專門踩天才。
雲墨看到吳良反擊,臉色瞬間憋得通紅。
“我還沒介紹我自己,我叫楚雲墨,當今美術畫院最年輕的國畫畫家,隋雲山是我師父,今天陪潘老出來,是受畫院委派,拍下這幅《李白行吟圖》,我可是正兒八經的畫壇學院派,不是你這種野生雜毛能相提並論!”
雲墨的這番話,就是在秀優越。
學院派就是指正規的科班出身,一般受過正規培訓教育的稱之為學院派,通過學院嚴格訓練、師生相傳、層層因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