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士兵並沒有發現書房的端倪,樊遲嘴角不經意間的劃過一絲邪魅,那暗室此刻已經沒有了蹤影,暗室裏的危險,怕是鮮少有人可以抗衡吧。
“王爺,若是沒事,我等就告辭了。”
許景衡冷哼著,瞥了眼狼藉的書房,生性多疑的男人,為了試探自己,竟然不惜毀掉自己的房子。
不過樊遲是皇親國戚,隨便的幾句話,便可以讓樊姬幫扶著他。
“唔……”
樊遲眉頭緊鎖,心中些許的顧慮,好不容易將他們留在了王府裏,卻滋生這些事來,若是讓他知道,怕是會有別的事情發生。
樊遲雖是皇親國戚,不過現下的局勢,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左右的。
當朝的太子是越貴妃的長子,齊王和晉王又是素來不和的,自己的姐姐樊姬,在皇宮裏,也隻有一個女兒,也虧得皇室子孫滿堂,小公主一個女兒,也甚是得皇上的喜愛。
可惜女子就是女子,總歸是要出閣的,樊遲心中自然要做長遠的打算。
眼見二人不會留下,在這書房裏,他又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掣肘麵前的男人,無奈的樊遲隻好搖了搖頭,揮手打發著隨從把他們送走。
“多謝王爺。”
許景衡劍眉星目,轉身伸手拉著葉蓁的手,朝著王爺府外走去。
葉蓁則是不情願的望著狼藉的書房。心中充滿了希冀,希望鍾離能夠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許家。
不過,也許那一切也許隻是希望吧,遍地的狼藉,怎麼可能有讓鍾離保全。
“報……”
然而沒有等著葉蓁他們離開王爺府,門童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焦灼的模樣,像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王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門童邊跑邊說著。
冷漠的許景衡根本就不去理會他們的嘈雜,打發了送行的隨從,帶著葉蓁上了馬車。
馬車上,許景衡緩緩的張開了另外一個手,漠然的望著手裏的劍穗,這是許景衡送給鍾離的,如今除了那玉佩依舊完好無損之外,其他的也隨著那場大火消失了蹤跡。
“喂,你怎麼了?”
對麵坐著的葉蓁,百思不得其解的望著一臉漠然的許景衡,這異樣的模樣,根本就不是剛才的狷狂。
“你怎麼一回事……”
驀地許景衡抬起了頭,雙眸迸發出些許的怒火,那冰冷的雙眸,讓葉蓁望而卻步。
葉蓁不再追問這個變態的男人,在她的心裏,已經給這個男人灌上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標簽。
“二位去哪?”
馬車外,車夫詢問著二人。
“那個相公我們去……”
葉蓁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女人,不過看到許景衡的模樣,整個人也變得安分了許多,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仙風館。”
許景衡隻是看了下葉蓁,如是的說道。
“仙風館?”
許景衡此話一出,讓葉蓁格外的錯愕,心中嘀咕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還就是真真的是下半身的動物,隻顧考慮著自己。
要知道這仙風館本就是一個男人享樂的銷金窟,大清早的帶著女人往那裏跑,莫不是把自己當做出台的小姐了?
“怎麼害怕了?”
許景衡瞥了眼那個不停嘀咕的葉蓁,直言問道。
“害怕?”
葉蓁憤然的抬起頭,怒目而視的望著麵前的許景衡,“你說我害怕?”
“告訴你我是良民,我才不會跟你一塊發瘋。”
葉蓁憤憤的抱怨著。
“停車,我要下車。”
葉蓁旋即大喊了一聲,而後朝著馬車外移動而去。
“你不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許景衡並沒有挽留葉蓁,隻是一句話,讓葉蓁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
從到王爺府開始,葉蓁就覺得身邊有什麼事發生著,鍾離突然消失,許景衡為什麼出現在書房,書房突然的大火……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懷疑。
“我隻是不想糊裏糊塗。”
憤然的葉蓁,不情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任由著許景衡一意孤行,將自己帶到了仙風館。
卻說這仙風館,本就是享樂的地方。入夜才是它的繁華,清晨那這個女人們,還在休息著,根本就無人問津。
許景衡自然也不會在仙風館的門口下車,不過在附近的一個莊園裏下了車,兀自的把葉蓁帶了進去。
穿過了幾間房,而後走到了最裏麵的房間,靠正牆的地方,有一個書架,台子上擺著一個漢白玉的瓶子。
許景衡將葉蓁帶了進去,這是一個悠長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