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心疼的望著麵前的女人,備受欺淩的女人,怕是因為受了那個男人的欺淩,所以選擇了認命了。
“蓁蓁小姐。”
凝脂畢恭畢敬的說著。
“蓁蓁就好了,不需要叫我小姐了。”
葉蓁揮了揮手,搪塞著麵前的凝脂,希望他們能夠不分彼此。
“對了,你可能餓了吧,我去給你做些吃的。”
說話的功夫,葉蓁就離開了房間,來到房外的院落的廚房裏。
此刻月明星稀,樹影斑駁,偶有微風吹過,一片祥和的景象。
葉蓁尋找著遺留下來的點心,卻發現這兩個老者的淒苦。
“嗯哼。”
驀地,漆黑的夜裏,一聲淩厲的聲音突然出現,讓葉蓁不自覺的蹙了蹙眉頭,抱怨著,“怎麼哪都有你。”
“怎麼蓁蓁小姐是屬耗子的嗎,還有偷東西的習慣。”
身後不遠處,許景衡悠然的站在那裏,淡然的說道。
“什麼跟什麼啊,她醒了,我擔心……”
做賊心虛的葉蓁從來沒有幹活偷雞摸狗的事情,一見許景衡如此的態度,心裏些許的忐忑,忙解釋著。
“該死的,我為什麼要跟他解釋。”
葉蓁驀地想起他們還在爭吵,自己正在生氣,根本就不用跟她解釋。
旋即昂首挺胸,憤然說道,“我做什麼不用許公子關心吧。”
“你……”
許景衡被葉蓁的搶白給激怒了,心中很是無奈,這女人也是可以,竟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如今還要這般輕怠自己,腹誹著,這天下的女人若是都跟她一般的模樣,怕就是男人的不幸了。
“怎麼了,惱羞成怒了嗎?”
得意的葉蓁瞥了眼許景衡,旋即又去尋找著點心。
許景衡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息著,他是知道了麵前的這個葉蓁,就是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蠻不講理是她的天性。
既然是如此,許景衡也不願跟她在多做計較,隻是看著麵前這個丫頭,自顧自的尋找著。
夜越發的深了,葉蓁隻是找了一些幹糧,思來想去,還是準備拿進去給凝脂。
“你決定救她了對嗎?”
許景衡冷冷的問了句,這個丫頭跟眼前的這一對老人,都是異樣的可疑,他們的身份並不是眼前的這般。
“嗯。”
葉蓁緊攥著手裏的點心,使勁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我知道了。”
許景衡悠悠的說著,旋即從葉蓁的身旁走了過去。
“怎麼了,你不會連這對老弱婦孺都懷疑吧?”
愕然的葉蓁望著一臉冷漠的許景衡,她對這個無情冷血的男人,真的無言以對了。
“不是懷疑。”
許景衡輕描淡寫的說道,“是根本就不能輕信。”
許景衡搖了搖頭,知道自己多說都是無濟於事,索性的不再去辯駁。
“隨便你。”
葉蓁懶得理會這個男人,跟這個男人的價值觀,根本就不在同一條戰線上。
說完,葉蓁便大步流星的朝著內室走去。
房間裏,凝脂一聽到門外細索的聲音,立刻爬到了床上,連同腳上的繡花鞋都來不及脫掉。
“怎麼了?”
進入房間的葉蓁,望著麵前驚慌失色的凝脂納罕的問道。
“沒,沒什麼。”
凝脂略顯的尷尬,忙不迭的搪塞著,“怕是身子有點疼,所以……”
“哦。”
凝脂的話,讓葉蓁納罕,眼前的這個女人顯然是在給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對了,蓁蓁,你去幹什麼去了。”
凝脂囁嚅了一下嘴唇,輕聲的詢問著麵前的女人,心中的尷尬讓她忘記了之前葉蓁離開房間是為了給她找些果腹的點心。
“我……”
警覺的葉蓁雖然充滿了良善的心,卻是對這個女人有所懷疑。
卻說這丫頭從蘇醒就變得異常的鬼祟,腳上……
屏氣凝神的葉蓁,不經意間的注意到凝脂收回被窩的腳上,赫然的穿著一隻繡花鞋。
這丫頭從她進了內室,就已經把繡花鞋給她脫掉了,如今這般的狀況,倒是讓葉蓁滿腹狐疑,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如同許景衡說的那樣,她不是一個好人。
可是,她腹中的胎兒,還有她身上的傷……
眼前的這一切,讓葉蓁百思不得其解,這詭異的南下之行,讓葉蓁不知道該如何。
“蓁蓁……”
床榻上虛弱的女人,緊蹙著眉頭,她已然知道麵前的葉蓁,對自己充滿了懷疑,她該如何去圓,她得好好想想。
夜越發的深了,葉蓁將手裏找到的幹糧遞給了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