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果真是葉蓁認識的那樣,貪生怕死,葉蓁既然說了有毒,他絕對會選擇相信。這也便是什麼所謂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葉蓁既然知道這些個藥理,對於門外漢的師爺,自然是膽戰心驚,怎麼可能不害怕。
這不按著葉蓁的意思,剛跟孫知府彙報了情況。這孫知府便迫不及待的召集人馬,準備要了葉蓁他們的性命。
“大人,小人覺得不妥,若是許家的人追究下來,我等怕是難辭其咎。”
師爺諂媚的討好恭維著孫知府,處心積慮的想要讓孫知府收回成命。
葉蓁雖然說了計劃,不過這孫知府做任何事情都是縝密,他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放過葉蓁他們。
既是如此,怕是他們根本就無法從固若金湯的知府大院裏離開,那麼犀利的性命。
師爺不由得囁嚅了一下嘴唇,心中些許的忐忑不安,讓他覺得自己怕是也會跟隨著葉蓁他們一起,一命嗚呼。
“欸。”
孫知府淡然的瞥了眼師爺,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們誰見過小公主,誰又知道什麼許三公子的夫人,還有什麼狗屁的隨從。”
孫知府心裏已經有了主意,自然是對師爺的擔憂,根本就不會波及自己,就算是追究下來,大不了一頓子責罰,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思及此,這個孫知府沒有絲毫的懈怠,吩咐著手下的人,在入夜時分,讓那沒有緣由的無根之火,讓葉蓁徹底的殞命。
“可是,大人小公主實實在在在那裏。”
師爺麵色凝重的望著麵前的孫知府,心中些許的忐忑。
聖賢書上大抵全都是三綱五常,無論是誰,也都在秉承這一思想,師爺更甚。
隻是現在,孫知府似乎遺忘了自己的本質,忘記自己本應該做的事情,這讓師爺很是驚詫。
“夠了。”
孫知府勃然大怒,斥責著麵前的男人,從葉蓁處回來,這個師爺變得謹小慎微,貪生怕死了起來。
孫知府討厭如此推諉拖遝的男人,凡事沒有果斷的一麵。
卻說這孫知府自然知道小公主的身份,不過有些事情,他們並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選擇順從。
“叫你做,你且是做了便是了,哪有那麼多的話。”
孫知府厲聲教訓著麵前的師爺,無論他們做什麼,都有人在他們身後支撐。
當然孫知府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這個師爺冷不丁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如此的鬼祟,告訴自己鍾離的眼疾,也就是這個緣故讓孫知府懷疑這個男人,他是不是被葉蓁利用了。
正是因為機關算盡,所以才會讓他們沒有根本的判斷,連同著身邊的人,都認定了,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怕是做賊心虛,才會讓他們變成這樣人人自危,竟然也懷疑到身邊的危險,是時時刻刻都存在的。
“老爺……”
膽怯的師爺,根本就沒有辦法告訴孫知府自己受到了什麼,除了認命,除了謹小慎微,除了聽從孫知府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該要做些什麼。
“還不快去。”
孫知府的心思,讓他整個人的麵目變得越發的猙獰。
正所謂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師爺的忠心耿耿又如何,在大事大非跟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孫知府催促著瑟瑟發抖的師爺,從他惶恐不安的眼神裏,孫知府知道,這個師爺怕是已經叛變了。
“是,大人。”不安的師爺,惶恐的望著麵前的孫知府,已然定下來的結果,讓孫知府越發的惶恐。
夜越發的深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同往常一樣,唯一不同的事,鬼祟的師爺小心翼翼的朝著廂房走去。
眼眸裏充滿了不安和恐懼,連同走路也是三步一回頭,希望孫知府可以收回成命,不過這一切都是師爺自己的想法罷了。
沉寂的廂房裏,葉蓁獨自抹坐在那裏,整個人變得格外的冷淡,幽幽的坐在那裏,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小姐,師爺來了。”
鍾離透過縫隙,小聲的跟著葉蓁彙報著門外的情況,“不過看的出來這個師爺並不情願。”
那惶恐不安額的架勢絕對不是自己憑空杜撰而來的,師爺的惶恐,也決然不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
“哦。”
葉蓁的眼眸突然閃現過一絲的矍鑠,她怎麼可以樣了這個孫知府的謹小慎微。
在破廟時候的舉動,他就該相信這個孫知府的小心,他貪生怕死不說,不過在心裏還有別的盤算。
之前可能是因為鍾離的緣故,讓他有些擔心,鍾離會狗急跳牆,讓自己殞命。
畢竟根本就沒有人願意讓自己平白無故的沒有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