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母直言說道。
怡翠閣大抵跟許景衡的得意樓差不多吧,都是銷金窟,不過所不同的事,那些個小姐並不是被強迫而來的。
“哎呀,你快別考慮了,想多了也沒用,女人不該就是這樣,到了我那,自然有本事讓男人對你服服帖帖的,若然是有機會從良,也自然讓你的夫君對你愛不釋手。”
鴇母訕笑著走到葉蓁的身邊,上下的打量著,被自己捆綁了的女人,不停的宣傳鼓吹著淪落風塵的幸福生活。
不過,那些個如同洗腦的言論,對寫真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她有自己的想法,不會為了討好恭維男人,而降低自己的標準。
“怎麼你不相信?”
鴇母嘖嘖的歎息著,離開了葉蓁的身邊,嘴角瞬間被陰冷取代。
原本的好心,看來讓葉蓁也是平白無故的辜負了,看來眼前的這個丫頭,注定了要遭遇皮肉之苦了。
思及此鴇母搖了搖頭,冷哼著,“把她扔過去。”
說完便帶著打手走進了船艙。
午後的河邊,雖然偶爾有微風吹過,不過對於葉蓁來說,依然是大汗淋漓。
船艙裏,偶爾傳來細微的呼吸聲,這聲音讓葉蓁聽著厭棄。
這個歹念的鴇母,竟然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將自己綁在了了甲板上的柱子上,任由自己被炙熱的陽光烘烤著,頃刻之間便已經汗流浹背。
葉蓁苦笑著,難怪玩笑常說閑來無事,沒有電視手機的古人,要麼想著吟詩作對,要麼想著國家大事,至於那些個無所事事的人,便是挖空心思的折磨別人。
葉蓁也聰史書上看到過,那些個銷金窟的女人,本就是命運坎坷,心中的酸澀,從來就沒有辦法跟外人提及,旁人也無法理解她們的無奈,甚至隻是認定了,她們為了錦衣玉食,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可又有誰知道她們背後的辛酸。
葉蓁突然開始心疼起她們來,這被煎熬磨損的自己,讓葉蓁可以感同身受。
不過,此刻對於葉蓁來說,並不足以讓她懼怕。
“船家……”
葉蓁蹙了蹙眉頭,望了望那個撐船的男人,似乎跟自己上船時刻見到的並不一樣。
莫不是自己上了賊船了?
葉蓁暗自思忖著。
不過此時,對於她來說,也想不了那麼多了,輕喚著那個男人。
“怎麼了?”
警覺的男人掃視了四周,深怕有人看到他們之間在說話。
也難怪他如此的緊張,鴇母再三交代,讓他們不要輕易的接觸這個女人。
不過,眉宇之間的難言之隱,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這位大哥,我想出恭。”
葉蓁故作姿態,雙眸低垂,哀求著麵前的男人。
“出恭?”
男人望了望四周,麵帶難色的說道,“真對不起,我是真的沒有辦法……”
男人麵帶難色的望著眼前楚楚可憐的葉蓁,有了前車之鑒,鴇母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自己,讓葉蓁掙脫繩索。
“可是我真的憋不住了……”
葉蓁苦苦的哀求著麵前的男人,她相信這個願意跟自己搭訕的男人,絕對會動了惻隱之心。
“這……”
男人蹙了蹙眉頭,我見猶憐的望著麵前的葉蓁,喃喃說道,“這樣吧,一會老板娘上了岸,再說。”
男人心中還是忌憚鴇母,不管怎麼說,這個鴇母在某些程度上,也算是他的衣食父母,又加上跟朱知府的關係,他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唔……”
葉蓁不自覺的蹙了蹙眉頭,暗自腹誹著,原來他們要上岸了,看來這確實是一個契機。
“哦。”
葉蓁苦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了這個願意幫扶自己的男人。
“是到了她的怡翠閣了嗎?”
葉蓁不自覺的追問著,若然真的上岸便是到了鴇母的地界,怕是會跟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怡翠閣?”
男人搖了搖頭,突然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的話有些多了,鴇母再三交代過,不可以跟這個葉蓁多說什麼,她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現在看來,這丫頭還真是不容小覷。
“那個一會再說吧。”
言多必失的男人悻悻的離開了葉蓁的視線,那落寞的背影讓葉蓁覺得可笑,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這個鴇母究竟要做什麼?
警覺的葉蓁不由得蹙了蹙眉頭,暗自腹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