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不明白,都已經跟許景衡這樣提醒了,為什麼他還是決定鋌而走險,相信這樣的一個男人。

“公子,尊夫人不在嗎?”

孫知府不時的探了探頭,望著內室的方向,草木皆兵的他,怎麼可能放棄葉蓁,這個救命的稻草。

“孫大人。”

許景衡蹙了蹙眉頭,冷哼著,瞥了眼麵前的孫知府,這個男人打一進來,顯然就是對許景衡充滿了懷疑,時不時的留意著葉蓁的方向,儼然是想拿葉蓁威脅自己。

思及此,許景衡漠然冷哼著,望著麵前的孫大人,悠悠的說道,“大人,不過一個女流之輩,莫不是大人也一定要見了他的麵嗎?”

“這拋頭露麵,怕是不太妥當吧,畢竟是大家的閨秀,待字閨中就好了吧。”

許景衡故意的提醒這麵前的這個男人,什麼事人言可畏,這個孫大人自然也知道,許景衡的意思,本就是應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葉蓁,此刻若然是誰人出現,都要迎接,這跟孫知府已然逝去的妻子有什麼區別。

“唔……”

許景衡的提醒,讓孫知府臉色不由得一陣紅雲出現。

倒不說這個許景衡有什,隻是這個男人時刻的拿捏著自己的軟肋,提醒著自己,不要太過於過分。

麵對許景衡的提醒,孫知府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頭,該怎麼拿捏這個許景衡,此刻的許景衡似乎有意的搪塞著自己,這讓孫知府很是不滿。

“怎麼了孫知府,成大事者,必然不拘小節,這件事孫大人應該知道才是,莫不是非要拿了女人,做了見證,還是想要在女流之輩的麵前,證明什麼?”

許景衡毫不客氣的將孫知府的心思和盤托出,這個熟悉孫知府軟肋的男人,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孫知府。

“那倒不是。”

許景衡的話,撒子葉蓁很是尷尬,許景衡果真是自己克星,讓自己如此的難堪。

不過,這個許景衡此刻應該也需要自己的幫扶,若然是他不安分守己,對於這個男人來說,根本就不需要理會什麼男女有別。

“隻是你看許公子,現在這情況,朝廷正插手呢,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交代,我還真不知道,夫人的去路。”

孫知府果然是一個江湖的老手,三言兩語之間,便又是提醒了許景衡,不要跟自己作對,不然沒有什麼好結果。

“是嗎?”

不以為意的許景衡,漠然冷哼著望著麵前的孫知府。

對於許景衡來說,並不是因為孫知府的威脅,恫嚇住自己,而是這個孫知府卓略的手法,讓許景衡厭棄不已。

“孫大人,就是不知,如果小公主出了事,孫大人會不會依舊可以功成身退啊。”

許景衡故意的提醒著,這個預備跟自己討價還價的孫知府,自己也全然是不滿的。

孫知府自然明白許景衡的意思,儼然是對自己的態度並不以為意,畢竟這個孫知府,能夠在這個爾虞我詐的時代裏存活著,自然有他一定的道理。

隻是,許景衡動不動提醒小公主的生死安危,莫不是這個許景衡知道了自己想要做什麼,還是……

孫知府雙眸不自覺的緊湊在一起,心中的忐忑,讓他變得並不是那麼平靜。

但見,孫知府不由自主的輕挑著眉頭,望著麵前的許景衡,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狀態,讓許景衡忍俊不禁。

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要做些什麼,或者他知道什麼有關自己更短的軟肋。

“別緊張,你放心好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景衡冷哼著悠悠的說道,輕描淡寫的模樣,看不出絲毫的波瀾,這狀況讓孫知府不自覺的蜷縮在角落。

“孫大人……”

許景衡冷笑著,望著麵前的孫知府,本就是出於眼下的狀況,卻還想著自己的情況。

許景衡也知道,自己的言論,儼然已經引起了孫知府的猜忌,不過本能的男人,總是一廂情願的臆測著許景衡知道的事情,他是否知道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這一切對於孫知府來說,都是不得而知的。

孫知府抬頭望了望一臉嚴肅的許景衡,心中還是有所顧忌的。這要怎麼說,像是許景衡這般的能人義士,若然為自己所用也是可以的。

隻是這個許景衡並不會輕易的就範,這一點讓孫知府格外的憤懣,於是,所謂的內心便是讓孫知府窺探不出,也就隻能茫然的任由許景衡牽著鼻子走。

午後的豔陽,炙烤著許景衡他們,些許的灼熱,讓孫知府有些許的躁動。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孫知府安耐不住心中的沉悶,悠悠的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