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玄衍不自覺的抬頭,望向了馬車,隻不過是一時的安靜,便又間斷的聽到許景衡戲謔的聲音,也難怪自己清水鎮之行,發現了許景衡的變化,若然自己跟葉蓁相處怕是自己也會發生變化了。
京城裏,一切如故,王恭的對食已經被遣送回了皇後的住處,此刻也已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一切並不足為奇,女人在王恭的身邊,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相反還給自己招惹了些許的麻煩。
原本母儀天下的女人,此刻也變得格外的暴虐,一意孤行的將這個沒用的女人扼殺。
“娘娘。”
諂媚的公公,靠近皇後的身邊,臉上的笑容不敢消退。
雖是王恭的手下,卻因為皇後的緣故,讓他在王恭的麵前並不是很討好。
“嗯?”
這刺耳的聲音,刺激著皇後,冷不丁的抬起頭,陰鷙的雙眸裏,全都是對公公的不滿。
公公冷不丁的一個趔趄,朝後退了退。
都說是伴君如伴虎,這個公公雖然隻不過是一個內侍,不過也是因為皇後的原因,變得越發的惶恐不安。
“娘娘……”
公公怯怯的望著麵前的女人,一臉的威嚴,望著麵前的皇後。
“什麼事?”
皇後蹙了蹙眉頭,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回娘娘,奴才剛聽說,許公子他們一行人回來了,不過剛是到了城門外,便遇到了不測。”
公公總是時不時的刷新著自己外皇後心目中的存在,讓皇後知道自己的存在,並不是一無是處。
“哦?”
皇後睜開眼睛,抬頭征詢的望著麵前的公公。
私下聽聞樊遲找了許太公的三公子尋找小公主的下落,原本對這個許景衡並不看好。
這個冷漠的男人,自視有些許的才情,並不是很樂意入朝為官。
然而,讓皇後出乎意料的事情,這個太子對這個男人很是重視。
皇後對這個男人,也算是禮遇,但卻不喜歡許景衡的不羈。
“回娘娘,也不知是誰放出的風聲,當朝首輔已經過去了,也聽回來的人說了,這許景衡鎮定的很,正是僵持不下。”
公公悄然的彙報著現下的情況,心中這些的忐忑。
許景衡跟他們的關係並不算是太好,這一點他們知道,當然這關係,大抵是指的明麵上。
“以你看,這許三公子會怎麼樣啊?”
皇後悠悠的咂摸了一口茶水,心中些許的坦然,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公公。
這女人奇怪的很,這公公怎麼會跟自己說這些,若然事情笑話,她也是便可以,不聽也是無所謂了。
“回娘娘,奴才不知。”
察言觀色的男人,很明白皇後心裏的意思,忙不迭的上前,悠悠的說道,“奴才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做,辛苦娘娘為照拂皇上,還有要顧及頗多。”
“算你識趣。”
公公的話,讓皇後娘娘異常的高興,也難怪她如此的表現,在這個朝代裏,他們每個人都喜歡被別人恭維,都喜歡讓迎合自己。
“對了,吩咐下去,安排他們準備迎接小公主。”
皇後的嘴角裏,些許的異動,在個地方,會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這一點絲毫不例外。
“對了,請樊姬過來。”
皇後是一個沉穩的女人,自來知道身邊的人和事,平素波瀾不驚,善於窺探個中的關係,這也便是她做了許久的皇後,根本就不會對她的地位有任何影響的原因。
“娘娘,樊姬近日……”
分離的苦楚,讓樊姬變得格外的恐怖,她似乎看不清楚是非曲直,不懂得明辨是非,儼然就是一個得了失心瘋的夫人。
“不礙事,你自然去就好了。”
皇後一臉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容。
這個樊姬原本是備受恩寵的,若然小公主沒有出事,樊姬不冷若冰霜,也不會變成今天的結果。
以往皇後對樊姬還算是有協議的仇視,不過小公主畢竟是女子,就是說皇上喜歡,她也有辦法讓皇上疏遠。
公公並不明所以,不知道皇後要做什麼,也是不顧一切的離開了。
交代了公公之後,皇後便帶著貼身的丫頭,朝著皇上的上書房走去。
書房裏,王恭悄然的站在皇上的身後,伺候著皇上,偶爾時不時跟著皇上閑聊著什麼,時不時的還會發出爽朗的笑聲,驚擾了了門外的隨從。
皇後帶著丫鬟被宣進了大殿,伸開雙手,而後雙手交叉著,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
“什麼事?”
皇上隻是抬頭,淡然的瞥了眼麵前的女人。
對這個皇後的冷淡,是早就萌生的,此刻對於長生不老,對於皇上來說,比起任何人來說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