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衡的質問,讓整個涼亭彌散在了異樣的情愫裏。

許景衡的桀驁不馴,讓一旁伺候的管家很是不解,怎麼眼前的許景衡如此的冷漠,盡然讓首輔這般的禮遇。

也便是這樣的原因,管家不自覺的想要靠近許景衡的身邊,打算教訓這個男人。

“欸……”

首輔畢竟是見過世麵的,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那麼當真。

眼前的許景衡不禮貌,不但沒有招惹了首輔的不滿,反而讓首輔很是淡然,慈愛的望著麵前的年輕人,言辭裏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這裏沒有你什麼事,你先退下。”

首輔揮了揮手打發了身後伺候的管家。

“今日冒昧了,倒不是為了別的事。”

首輔眼眸微微的閉著,那鬼祟的眼眸上下的打量著麵前的許景衡。

都說是這個許景衡警惕的很,現在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的,既然這許景衡如此的淡然,首輔倒是有心想要拉攏這個許景衡。

“至於老朽怎麼知道小公主的情況,自然是有人說了。”

首輔不時的望了望四周,故意壓低了聲音,悄然的說道。

眼前的模樣,似乎首輔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或者確切的說,他跟許景衡他們是一夥的一樣。

“是嗎?”

許景衡悠然的說著,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身旁的祝玄衍畢竟跟著毛絨同朝為官,自然也是諂媚,時不時的陪襯著首輔,倒是會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我知道你對老朽不信任,不過你該知道現在的形勢。”

首輔話裏有話的說道,“前些時候,東宮冒失去了上書房,竟然出言無狀,頂撞了皇上。”

首輔話裏有話的提醒著麵前的男人,希望許景衡能夠明白,不要繼續執迷不悟,跟著太子冥頑不靈。

此刻,許景衡方才是明白,卻是原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怕是當朝哪一位皇子的說客。

當然許景衡又不是愚鈍,這個首輔跟誰關係熟稔,他輕易的便可以知道。

麵對首輔的討好恭維,眼前的性命許景衡也是默不作聲,根本就是不以為意。

“怎麼你還不信。”

首輔冷哼著,眼眸不經意間的撇向了一旁的棋盤。

首輔心中認定了,這是一個人生如棋的地方,每走一步,都必須要考慮清楚,不然就會讓自己萬劫不複。

“哼……”

許景衡望著麵前的首輔,嘴角滲出一抹邪魅,是不屑一顧,是不滿。

“年輕人。”

首輔不自覺的蹙了蹙眉頭,許景衡的不屑,讓他有些許的慍怒了,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若不是看在許太公的麵子上,他早就把許景衡給關押起來,也省的招惹了自己,讓自己憤懣不已。

“做事給自己留下後路,莫要胡作非為。”

首輔淡然的瞥了眼麵前這個波瀾不驚的許景衡,這淡然的模樣,讓首輔錯愕,眼前的這個男人,不該是現在的心中態度。

“多謝大人關心,草民自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悠然的許景衡漠然的回敬著麵前的首輔,眼眸裏沒有絲毫的懼怕,對於他來說,首輔的破不待,隻會讓許景衡越發的興奮,他相信很快背後的人,便安耐不住心裏的悸動,露出馬腳了。

“你……”

憤然的首輔義憤填膺的指著麵前的男人,這個忤逆的子孫,讓他恨不得當場教訓。

不過,許景衡似乎根本就是不屑一顧,悠悠的說道,“大人可莫要動怒啊,不然莫要怪我們這些個小輩出言無狀了。”

許景衡冷哼著,絲毫不去理會麵前的男人,對於許景衡來說,首輔做這麼多的事情,無非是為了讓許景衡不再幫扶太子殿下。

隻是他們想要推崇的人,怕並不是許景衡想要輔佐的人了?

“好,很好,許景衡,可記著你今天的話。”

勃然的老夫憤然的指向了許景衡,不屑的男人,恨不得把這個桀驁不馴的小子好好的教訓一頓。

“別以為有人可以偏袒你,你該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

首輔漠然瞥了眼這個不可一世的許景衡,他的糊塗,他的執著。讓首輔厭惡。

首輔話裏有話的提醒,許景衡自然清楚,不過是為了告訴許景衡,當下的形勢使然,要求許景衡必須要審時度勢,以免後患無窮。

“多謝大人提醒。”

許景衡黯然的起身,畢恭畢敬的雙手交叉著。

倒不是首肯首輔大人的言辭,隻不過是對首輔的尊重罷了。

首輔自然明白許景衡的言下之意,儼然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根本就不想跟自己有任何的交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