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的命格,無論是什麼,對於長生不老這種說法,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葉蓁知道小公主的宿命,知道小公主可能的下場,讓葉蓁心疼這個無辜的孩子,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小公主徹底的殞命?
“唔……”
許景衡劍眉冷蹙,已然明白了葉蓁的意思,她心疼這個小公主,迫切的想要小公主活命。
不過,這裏麵個中的緣由,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的清楚的。
不過,許景衡也知道,若是自己什麼都不顧,怕是再過一陣,葉蓁就會跟這個王恭爭吵起來。
既然葉蓁有心,許景衡倒也是願意替她說話。
“娘娘,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太醫的醫術自然不錯,不過近日大典事宜,怕是也是忙碌,既然蓁蓁有心幫襯,娘娘不如成全了才是。”
許景衡如是的說道。
“這……”
樊姬猶豫不決,在皇宮裏,王恭如同皇上一般,他的決定根本就不容置喙,就算自己是娘娘的身份,那又如何,還不過是一樣的結果。
“姐姐。”
一旁的樊遲沉寂了片刻,終於決定開口幫扶麵前的葉蓁。
她是那麼的與眾不同,那嬌柔的模樣,讓樊遲情不自禁的關懷著麵前的女人,若然她有心,因為小公主的緣故,他也會靠近這個嬌柔的女人。
“姐姐,既然她願意,我們不若請準了皇上,多一個人,也就多一分安心。”
樊遲的心裏,自然想著是靠近葉蓁,並沒有想過歹念的王恭,此刻淫邪的麵龐上,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笑容是陰冷,是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這一切並沒有因為任何一個人而發生改變,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窺探到。
因為此刻在他們的心裏,此刻小公主比起誰,都重要。
“九千歲,小公主畢竟是金枝玉葉,若然是她有了閃失,怕是九千歲也難辭其咎吧。”
許景衡似笑非笑的望著麵前的王恭,做這麼多的事情,許景衡知道,王恭的目標是為了無上的權利。
至於為什麼要對付小公主,怕也是給當朝一個下馬威吧。
當然,這是許景衡自己的想法,王恭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沉寂的大廳裏,他們之間各自懷揣著心事,久久不願意多說什麼。
葉蓁的心裏,依舊還有些許的希冀,望著麵前的樊姬,這個沒有主心骨的女人,此刻的心思全在小公主的身上,卻讓她不能靠近。
入夜的許府,葉蓁蜷縮在桌子跟前,隨意的敲打著桌麵,心中些許的悵然,讓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樊姬期許的眼眸,迫切的想要跟小公主在一起,訴說過往的溫馨,隻是那雙驚恐的雙眸裏,布滿了小公主的恐懼,讓她不能靠近。
“扣扣……”
臥室的門,驟然的響起,秋雁悄然的打開了房門,欠了欠身子,請安著。
許景衡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秋雁不要多說什麼。
“下去吧。”
許景衡望著坐在窗前一籌莫展的葉蓁,心中些許的酸澀,讓他越發的心疼這個女人。
“秋雁,給我倒杯水來,好嗎?”
驀地,趴在窗前的女人,輕聲的說著,心中些許的悵然,讓她根本就不願意去動,心裏隻想眼前的事情,能夠告一段落。
小公主被王恭他們帶走了,那絕望的眼眸,還有張著的嘴,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無助,嘶吼不出來的丫頭,除了用眼淚控訴自己的不滿,別無其他。
“是。”
秋雁欠了欠身子,輕聲的應和著。
悄然的走到桌子邊上的茶壺跟前,給葉蓁倒了一杯水。
“下去吧。”
許景衡按了秋雁的胳膊,示意她將端茶倒水的事情交給自己。
他知道葉蓁心裏有許多話要說,心裏的沉悶,讓她變得如此的黯然。
“諾。”
秋雁望著麵前一臉篤信的許景衡,這個素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如今竟然願意給女人做這些事情。
要知道曾經過往,許景衡一直篤信的就是三綱五常,女人就該對男人耳提麵命。
眼前的許景衡跟著以往判若兩人,貼心的將水杯拿到了葉蓁的身邊,遞給了那個沉默的女人。
葉蓁的冷漠,許景衡根本就看不出來絲毫的顏色,沉寂的女人,此刻根本就沒有別的心思,在她的心裏,隻剩下對小公主的記掛。
不知道小公主離開自己的視線之後,又去了哪裏。
“謝謝。”
葉蓁伏在桌子上,連頭都不願意抬起,黯然的接過許景衡遞給自己的水,放在唇邊,剛是放了上去,便又放在了桌子上。